齐摆放着各种素色的贝壳工艺品、原木相框和粗陶杯。

摊主是一位老奶奶，她正戴着老花镜，专心给一只海螺钻孔。

“奶奶您好。”沈砚蹲下身，与老人平视，“我们可以和您合作吗？”

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清冷。

虞晞惊讶地看着他耐心地和银发奶奶解释着计划：他用颜料为这些朴素的手工艺品增添艺术价值，所赚取的利润他们五五分成。

老奶奶扶了扶老花镜，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目光在沈砚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停留片刻。

“你是画家？”老人突然问。

沈砚点头，为了证明自己的画家身份，又从手机里调出几幅亲笔作品照片。老奶奶眯眼看了看，突然笑出一脸皱纹，“我孙子也是学画画的，他的房间还贴着你的画报！记得你有一幅画叫《沉默的呐喊》，对不对？”

虞晞惊讶地挑眉。

沈砚的名气还真是大。

沈砚似乎也没料到在这的集市能遇到认出他的人，耳根微微泛红。老人己经利落地腾出半边摊位，还从推车底下翻出个小马扎递给虞晞。

“开始吧，大画家。”她眨眨眼，面露慈爱的笑，“让我老婆婆开开眼界，到时说不定还可以和孙子炫耀，说我见到了他的偶像。”

“好的，奶奶。”

沈砚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他先拿起一个素白贝壳，蘸取钴蓝色颜料，手腕轻转间，一幅微缩的海底星空便在弧面上徐徐展开。

虞晞看得入神，身体也不自觉地凑近，柔顺带着玫瑰香气的发丝垂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要不要来试试？”沈砚突然将画笔递向她，眼中带着鼓励。一旁默默观察的奶奶也出声鼓励着。

虞晞犹豫地接过笔，学着他的样子在陶杯上勾勒线条，或是太紧张，一不小心就画歪了一笔。

沈砚从身后环住她，右手覆在她执笔的手上，带着她修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