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月」淺淺一笑:「妾身不過是將前些日子與相公談論時的心得,整理成冊罷了。¢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她輕描淡寫地將功勞推到了林昭身上。
林太后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她雖對「郭明月」心存疑慮,但對林昭卻是極其信任。
她拿起奏折,細細品讀起來。
「郭明月」站在一旁,眼神悄無聲息地掃過慈寧宮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停留在了林太后身後的屏風上。
那屏風上繪著百鳥朝鳳圖,華麗而莊重,卻似乎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稍縱即逝。
林太后沉浸在奏折中,並未察覺到「郭明月」的異樣。
她只覺得,這奏折上的字句,仿佛為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她對掌控朝政有了更深的體會。
江南客棧,經歷了昨夜的驚天動地,今日的氣氛反而顯得有些平靜,卻又暗藏波瀾。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帶來融融暖意,也驅散了些許昨夜的沉重。
嚴七公、郭笑笑、趙子軒和趙景和圍坐在桌邊,他們的神情都帶著幾分凝重與期待。
林希芸則在內室靜養,但她的心,卻從未如此清醒,像冬眠後甦醒的野獸,充滿了力量。
「母后,您說林家有許多秘密?」趙景和輕聲問道,他的目光落在林希芸那雙滿是疤痕的手上,心中無限酸楚,那是被歲月和苦難刻下的印記。
林希芸緩緩睜開眼,她的聲音依然沙啞,卻比昨日多了幾分清晰,像枯木發出的新芽:「是……林家為了權勢,不擇手段。我雖然被困多年,但偶然間也聽到了不少。他們的私產、與邊疆將領的暗中往來、甚至與某些番邦的勾結……都藏匿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趙景和急切地追問,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彷彿看到了揭露真相的曙光。
林希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又帶著堅定,那份堅定像冰雪消融後露出的大地,堅實而不可動搖:「那是林家的祖宅深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密室。當年,林希蕾為了掩蓋一些真相,將許多罪證都藏匿其中。她以為我死了,便可高枕無憂,卻不知,有些東西,越想掩蓋,越容易留下痕跡。」她的話語帶著一種宿命的悲涼。
嚴七公撫摸著鬍鬚,沉思道:「林家祖宅……那可是戒備森嚴之地。若要潛入,實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老姐姐,您可還記得那密室的具體位置和打開之法?」郭笑笑問道,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知道這些細節至關重要。
林希芸點點頭,努力回憶著,每一寸記憶都像在翻閱沾血的陳舊卷宗:「那密室藏在祖宅後院一處假山之下,需要特定的機關才能開啟。機關的啟動方式與林家的祖訓有關,口訣是……『碧血丹心照九州,林木參天世永流。』」她緩緩說出,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沉的恨意,卻又諷刺地道出了林家曾經的榮光。
趙子軒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碧血丹心照九州,林木參天世永流……這聽起來像是一句歌頌林家忠義的口訣,卻被用作開啟藏污納垢之地的機關。真是諷刺至極。」
趙景和眼中閃過一絲冷厲,聲音沉重而堅決:「林家,早就不是那個碧血丹心的林家了。他們早己背棄了祖訓,墮入了深淵。」
「那密室之中,除了林家的罪證,可還有其他東西?」郭笑笑追問道,她總覺得林希芸的話語中還隱藏著什麼更為私密、更為重要的訊息。
林希芸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她頓了頓,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和痛苦,像春日裡最脆弱的花朵:「有……還有一個嬰兒的長命鎖。^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溫潤的光芒,「那是我的景和剛出生時,我親手為他打造的。上面刻著『景和』二字。我當時把它藏在了密室裡,因為那是我們母子之間的唯一信物,也是我唯一能留下的念想,希望它能保佑我的孩子。」
趙景和聞言,心頭巨震。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之謎,竟會與一個小小的長命鎖有如此深的牽連。那份母愛,即使隔著歲月與苦難,也如此真切。他望向林希芸,眼中的淚光閃爍,感動與心疼交織。
「若能取回那長命鎖,加上母親的證詞,便是鐵證如山。」趙子軒沉聲道,語氣堅定,「只是,如何潛入林家祖宅,又如何避開宮中的耳目,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還需從長計議。」
嚴七公點頭:「林家在江南經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