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懷裡探出小腦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噗」地一聲拔了七公一根鬍子。
「哎喲!」七公痛得首咧嘴,哭笑不得地指著小殿下:「你這小祖宗,跟你爹一個樣,就知道欺負老叫花子!」
小殿下絲毫不理會七公的抱怨,反而對手裡那根鬍子研究起來,嘴裡還發出「咿呀」的稚嫩聲響。
郭笑笑看著兒子頑皮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小殿下的頭:「奕晨,不許胡鬧。」
她又對七公說:「七公別生氣,童言無忌。徒儿再給您添碗龜苓膏,消消火。」
與此同時,金鑾殿前的御道上,落葉紛飛,宛如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新科狀元林子建,一襲青色官袍,身姿挺拔,正要前往東宮匯報政務。
他行經御花園邊緣,卻見一抹纖弱的身影獨自佇立在菊花叢中。
那身影雖單薄,卻透著一股超然的氣韻。
正是長公主趙婉兒。
她面色依然蒼白,但眼神己然清明,少了病弱時的頹靡,反而多了一份歷經滄桑後的沉靜。
秋風拂過,輕輕揚起她披散的髮絲,那份病弱之美,讓林子建心中一動。他見她獨自一人,不免關切地上前詢問:「長公主,您身體還未痊癒,怎麼獨自一人在此?」他的聲音溫潤,帶著狀元郎特有的清朗。
趙婉兒聞聲轉頭,清冷的目光落在林子建身上。
見是林狀元,她輕輕一笑,儘管虛弱,卻帶著一股天然的貴氣:「無礙,本宮只是想出來走走。倒是林狀元,今日怎會在此?」她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讓林子建的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他發現,近距離看她,她的眼睛比他想象中還要清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