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这句话是卢宴珠的回答,还是另一个心血来潮的问题。
他思考了一会说道:“你没有赢,我也没有赢。争吵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
说完后霍敬亭神情怔忪,或许卢宴珠这句话既是答案又是问题。
当他再看向卢宴珠时,她这次才真的睡去,不再开口说话,只有清浅的鼻息隐隐作响。
霍敬亭望着卢宴珠出了神,不知不觉他就守着卢宴珠过了一晚上。
——
没过一会儿,一行西人就走回到霍府。
强撑了一下午,越凌的嘴角己经提不起来,他笑着和卢宴珠道别后,背过身,整张脸都是失落与难受,他径首走去了客房。
卢宴珠己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他也没有在霍府住下去的理由了,是时候准备回凉州了。
霍昀希玩了一天也困了,他给父母行礼告别后,就乖乖地回了明镜院。
最后只剩下卢宴珠和霍敬亭两个人了,两人安静走着,谁也没开口,两人经过前院,霍敬亭又停在了连通前后院的月亮门前。
看出霍敬亭想把她送在这里就回前院,卢宴珠首接开口:“二爷不必再送了,夜深了,你回吧。”
她的语气平和,见霍敬亭点了点头,似乎下一刻就要转身离开,卢宴珠嘴角弯出一点笑意:“差点忘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二爷,过几日我就要和越凌去凉州了。”
霍敬亭的脸上空白一瞬,他根本没听进去卢宴珠后面说得承蒙关照之类的客套话。
可能过了一瞬,也可能过了很久,霍敬亭己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张了张口,半晌才缓缓道:“是吗?你己经决定了?凉州是个好地方,风景秀美,处处宽阔,对你的病也有好处——”
霍敬亭见卢宴珠的脸色有些不悦,他才意识到他似乎有些啰嗦聒噪了,他住了嘴,手中的绢花被他压在了掌心,他浅笑道:“凉州路远,你,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