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愤怒吗?可你有什么资格愤怒?不是你亲手把她推开的吗?不然我哪里会有机会去接近她利用她,说来我还要多感谢你!没有你,我和她也不会在侯府门口相遇!”
裴子顾愤怒的表情变得痛苦,他惨白的指节抓住胸口的衣襟,佝偻了挺首的腰。
霍敬亭只是冷漠看着眼前的场面,他拍了拍刚才被裴子顾抓皱的衣襟:“霍家落败前,我都娶不到这样一个世家贵女,我费尽心思才把她娶到手,我怎么可能放手?她生是霍家的人,死是霍家的鬼,不管你是什么想法,都死了那条心吧!”
恶人没有善心,再情比金坚的感情都与他无关,他不会在意,不会退步,更不会放手!
同样的, 恶人也不配谈真心,居心不良的开端,真假参半的相处,他自己都不知情从何时而起,爱因何而生。
这样缥缈廉价的真心,他都羞于提及,更遑论与裴子顾愿意舍命的真心相比?
再厚颜无耻的人,在这样残酷的对比下,都不敢再提真心了,恶人的真心只会让人发笑。
难怪卢宴珠不喜欢他,见过毫无杂质的真心,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这颗浑浊不堪的心?
霍敬亭也真的笑了,他欣赏着裴子顾的痛苦表情:“你现在很恨我吧?可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一个困在仁义纲常中的懦夫,你守着你可笑的仁义孝悌,让无能的裴子源爬到你头上。为了迂腐的忠心,害得自己变得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为了怕未婚妻怨恨你,你胆怯到主动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