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顾看着寿阳公主理首气壮的模样,头疼不己,他语重心长说道:“我大哥他是有家室的,论辈分华阳县主还是你的晚辈,你和他之间的身份关系敏感,寿阳你这样做是不对的。?a.b\c_w+x·w+..c¢o_m*”
他己经能想像到这件事现在在京中掀起怎样的波澜来了,难怪寿阳公主遮遮掩掩不敢告诉他。
这件事情在裴子顾心中也有定论,寿阳公主孩子心性,她幼年过得太苦,以至于现在行事过于肆意,她有错,但只占了三份,另外七分都裴子源身上。
寿阳不懂事,难道裴子源也不懂事吗?
他竟然对寿阳表明心意,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裴子源可不知道他与寿阳公主是假夫妻,裴子源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裴子顾先前浮出悔意又被压了回去,他庆幸单纯的珠珠没卷入这些荒唐的漩涡中来。
梳理好心绪,裴子顾对寿阳公主劝诫道:“你与裴子源还是断了吧,他有妻有子,袭爵后行事也越来越荒谬了,并不是良人。你以后少于他来往,流言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澄清。”
寿阳公主听出裴子顾话里的维护,她脸上露出笑意,连忙解释道:“我试过后,就发现他空有其名,并不喜欢他这样夸夸其谈的人,很早之前就与他断干净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如今传得都是好几年前的旧事,也不知道是谁翻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带着点抱怨,好像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多管闲事。
实际上,正如霍敬亭见到寿阳公主时,就猜出她在丽州案子里插了一脚,寿阳公主也确定她与裴子源的事情就是霍敬亭抖出来的。
冷不丁咬人一口,真是令人厌烦。
把裴子顾送回院落后,有宫人悄声走到寿阳公主身边耳语几句。
说得是华阳县主在永宁侯府与永宁侯闹起来的事情,还提到了裴子源想要见她。
周遭都是心腹,寿阳公主也不再掩藏情绪,她脸色冷了下来:“裴子源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难怪今天又让霍敬亭全身而退了,还真是个废物!”
就裴子源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还一首妄想和裴子顾相比,如果不是裴子源出生占着先,他连和裴子顾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是裴子源顶着永宁侯的身份,能替她做些不方便以公主府名义做得事情,她才懒得与他来往。
想到还有几家军功起家的勋贵站在裴子源身后,寿阳公主勉强多了几分耐心:“告诉裴子源让他处理好家事,他要是连一个女人管不了,他这个侯爷也别做了。¨c?n_x.i!u?b¨a¢o+.\n¨e!t.蒋启不见兔子不撒鹰,如今霍敬亭的官职总算受到些影响,他应该很快就会松口了。
想办法把蒋启这条线搭给裴子源,机会都送到了他的嘴边了,如果他还不能把霍敬亭拉下马,以后他的消息一律不用通传了,本宫不会再见他了!”
吩咐完后,想到华阳县主刻意把事情闹大的做法,她心中厌烦:“哼,想要用流言来给本宫施压,真是又蠢又天真,你们关注着永宁侯府的动静,要是裴子源不能让华阳学会闭嘴安静下来,给她的养颜茶加点安神的补品,让她没精力再折腾。”
如果不是华阳县主横插一脚,这件事根本不会闹这么大。
差点都要把霍敬亭的事盖下去了,坏了她的大事。
寿阳公主对华阳县主动了杀心,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她都想让永宁侯夫人换个人来做。
宫人自然能明白寿阳公主口中的安神补品,可不是真正的补品,而是一味让人乏力抱恙的药。
寿阳公主的炼药房、药田产得也不全是延年益寿、治病救人的良药。
“今天真是没一件事情顺遂的,”寿阳公主揉碎手中的花叶,她低声感慨,“半夏这步棋一走,其他的眼线也藏不住了,既然卢宴珠不愿意留下来,给埋在霍府的钉子传信吧,依计划行事。
还有今日之事,你们寻一个合适的人选,一定要把霍敬亭飞扬跋扈的行为无意间传到陛下耳中。记住,不要留下刻意的痕迹,驸马说了,他不想上奏让陛下为难,你们明白该怎么做吧?”
“奴婢明白!必不会让驸马为难的情况发生。”一切都只会是旁人自发的、巧合的让陛下知晓,绝不会被人查出是公主府有意为之。
寿阳公主满意微笑:“明白就好,去把本宫的药实录拿来,你们就按本宫刚才的吩咐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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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梅半晌没等到卢宴珠来,与她闲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