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还是会把御赐的金银当奖励给他。”
霍敬亭眉梢微扬:“目的落空,不会不开心?”
“当然会。但我本来就提高了难度,刻意为难他们。我自己都不能一字不漏默出左传,既然他依约做到了,当然也值得嘉奖。”
“这样啊——”霍敬亭喃喃低语,如果说当初父亲也是如此,或许他也会悔改吧?
世上并无如果,结果也无人可知了。
卢宴珠问:“二爷是遇到相似的情况吗?”
霍敬亭看着的近在咫尺的大门,再远的路都会有尽头,更不要说这段路的距离本来就不长:“夫人就在此处止步吧,更深露重,你早些回去歇息。”
说着,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往后夫人也莫这样送旁人了,太像是在送犯人上法场,仿佛今生也不会再见了。”
卢宴珠总是轻易被霍敬亭挑起火气,好端端的行为被当成了诅咒,还咒的是他自己。
算了,这是她答应过的,她忍了:“好,我不会再送你!”
“我命格硬,不妨害,也并不介意。”霍敬亭淡定说道。
“二爷,半夏到底牵扯到什么案件中了?”这不吉利的话,让卢宴珠眉心微蹙,她问道。
“不过是借着在霍府待过的身份,虚构编造些耸人听闻的罪名,诬陷在我身上。雷声大雨点小,不值得在意。”霍敬轻描淡写说道。
卢宴珠停下脚步,认真看向霍敬亭:“霍敬亭,半夏的案子真的不严重吗?她也是我院中伺候的丫鬟,我想知道。”
“不严重,只是恰好撞在刑部对我心存不满的时候,免不了要被刑部找些麻烦,有些难缠而己。”
“好,”卢宴珠应了一声,与霍敬亭告别道,“那祝君一路平安,官运昌隆。”
天光大亮,朝会也结束了。
卢宴珠终于才知道半夏到刑部控告霍敬亭的罪名是什么了。
昨日半夏她在刑部以血书告发霍敬亭领兵在外剿匪期间,无诏私自回京。
不怪霍敬亭会用到耸人听闻的这个字眼,半夏给霍敬亭罗网的罪名确实够严重,往大了说是涉嫌谋反,依律主犯处斩,家眷抄家流放,就是往小了说,也是擅离职守,要被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