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宣读。
“慢着!”霍老夫人一脸蜡黄,己经不大走得动路,是倚在高嬷嬷身上,被高嬷嬷搀扶着过来的,“公公,是我媳妇年轻不经事,人都没来齐,就着急忙慌让宣旨了。”
卢宴珠一片好心反而被霍老夫人当面贬低污蔑,她也不惯着霍老夫人了:“是啊,我确实年轻不经事,不过就陪父母跪着接过我祖父被追封谥号并配享太庙的圣旨,也就见过好几次我父亲叔伯兄长们被朝廷颁旨嘉奖的场面,确实不比老夫人你见多识广。”
父亲一首教导她和哥哥要低调,不要因家世而轻狂,但霍老夫人都踩在她脸上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她们非亲非故的,她凭什么还要忍让?
就是霍敬亭本人都不行,更不要说是霍老夫人了。
内侍很有眼色的看向花圃里的花卉,只当做没听见这些话,也不会把这些话传出去。
虽说世家不如前朝那么张扬煊赫,但为本朝开国建功的底子还在,更不要说庐陵卢氏是世家中少有从未站错队的家族,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只是为了不招皇帝的眼,其实不可小觑。
宫里的人是最会看眉眼高低的,他不可能开罪卢家的女儿,而且他摸了摸手中的圣旨,里面可没有霍老夫人的名字。
霍老夫人本来就病得不轻,又被周茗烟的事情打击,她难受得根本下不了床。
只是听到下人说宫中有旨意传来,她一听消息就猜到是霍敬亭丽州剿匪的封赏下来了。
霍老夫人平生最得意的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嫁给了霍太傅,第二件就是生了霍敬亭这个争气的儿子。
这是她儿子的荣耀,她怎么可能错过。而且她心里也有一丝期待,霍太傅没来得及给她的荣誉,是不是会在霍敬亭身上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