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怪人家挡他路。

方嘉摇摇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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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花楼。

储则望在门口看来看去，终于等到了赵素兰。

天色依旧幽暗，街道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赵素兰冷着脸，眉头紧蹙，气冲冲地从外面走回来，全然不见平时的柔弱胆怯。

往常外面的雷声大些，她都会作出西子捧心的样子，躲在自己身后。

今日外面兵荒马乱的，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惊诧掠过心头。

储则望难得见她这副样子，愣了下，担忧上前：“怎么了？”

“发生何事了？”

赵素兰本消了气，一抬眼，看见储则望，莫名又生起气来：“还不是祝灵的事？”

她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往里屋走去。

储则望抿了下唇，小声开口：“她怎么了，你们见面了？素兰，你别总同她生气，当年的事情……”

赵素兰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没说是祝灵惹我生气。”

“我刚在城门那看了会，瞧见那丫头救了个弟子，转头就不见了。”

“我想和她说话，又找不到人影，就想着过去问问那个被救的弟子。”

“结果过去一问，他板着个脸，跟我说，他和祝灵不熟。”

“不熟就不熟吧，他竟然对我说，要是寻仇可以帮忙？”

“你说这些修真的人是不是都是狼心狗肺啊？”

“那丫头忙前忙后，在那守了几个来回，我都怕那妖兽把她吃了，那丫头硬生生顶住了，还在那丑妖嘴巴底下把人救回来了。”

饶是赵素兰铁石心肠，想到方才那一幕，也有点替祝灵鸣不平。

“我看修真界也不是这么好混，那丫头忙前忙后，还要被仇人惦记。”

储则望一愣，眼底浮出几分惊异。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祝灵吗？”

“我是看不惯那丫头，但不代表可以让被人欺负她——”

赵素兰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眸中掠过一点怀疑。

“储则望，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储则望脸色微变，停滞一会，很快扬起一抹笑容。

“我有不对劲吗？”

“兴许是我这两日太累了。”

赵素兰摇头：“不，不会，你以前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

她欲言又止，想认真分析他的变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素兰沉默一会，叹了声气：“算了。”

“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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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宁城上方，灵舟汇集的长空。

九嶷山长老看着城门前安然无恙的几个弟子，脸色铁青，心底拂过些许失望。

“怎么，那几个弟子没死，你不高兴？”

容宇寰眼尖，瞥见隔壁那老头面如菜色，笑嘻嘻地嘲讽。

“你们当长老的，都这么喜欢喜怒形于色吗？”

九嶷山长老不肯搭理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容宇寰挑眉，也不再逗他，扭过头，看向底下。

那小丫头，倒是有点真本事。

怪不得自家那小子会急忙忙把魔宫底下藏着的宝物拿给她。

也不知道这孩子找到人家没。

城下，祝灵察觉到有股视线落到身上，她抬起头，只看到一片浓重的乌云。

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在云中穿梭。

她眸光一凛，握着玉令，刚要传讯，脊骨后方蓦然爬上一丝寒气。

危险的气息逼近，她握着剑，反手要朝后方砍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接住薄而锋锐的剑刃，笑盈盈地开口。

“祝师姐好生忙碌，在下可是等了你快一刻钟。”

少年语气戏谑，尾音压低，带着几分调笑。

天光幽微。

他俯下身，淡淡拂开面前的雪刃，唇角勾起，一双含笑的墨眸看着她，目光灼灼，似日似火。

俊美中透着妖异的面容贴近，祝灵看着他脸上贱贱的笑容，没忍住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落下，祝灵都怔了一瞬。

少年弯起眼眸，不仅不躲，反而还将另一边脸凑了过来。

掌心被握住，贴上微凉的脸。

祝灵垂眸，盯着他流畅好看的俊脸，牙关咬紧，挤出几个字。

“容洵，你有病吗？”

容洵认真点头：“对啊。”

“最近不知为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