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从芥子囊中取出一叠画好叠成千纸鹤的符纸，递给李凤来和小乐。

“这张符纸，撕开了便可以给我传音。”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通过此符告诉我。”

祝灵一一交代完，最后抬眸，看向躺在角落床上的少女。

她给她换过了干净的衣裳，用清洁符简单地除去了她身上的尘渍。

“祝好，她这几年怎么了？”

出门前，祝灵还是没忍住问李凤来。

李凤来叹息一声：“你走之后，小好没过两年就被许了人家，本来说好十五岁嫁过去，谁知那边是个无赖，小好十三岁那年，就强逼着要将她带过去，小好不愿意，撞了柱子，自那之后，就疯疯傻傻的。”

祝灵的心咯噔一跳。

怪不得方才查探她魂魄时，发现她少了一魄。

“哎，她们两个命苦的很，她们阿婆去世后，那个酒鬼爹就更加不做人了，还好前两天被洪水拍走了，不然，留着也是拖累。”

李凤来说完，意识到不对，闭上了嘴。

祝灵沉默一会，道：“如今只剩她们了。”

“阿婆，你愿意去东境吗？”

李凤来一愣：“东境？”

祝灵点点头：“青云山附近，有几处城镇，灵气充裕，环境很是不错，而且那边相对繁荣些，过去了，找点活计，总比待在这里好。”

祝灵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李凤来听着她描绘的场景，眼中浮起几分期待。

一股蠢蠢欲动的念想在心底作祟，她纠结一瞬，艰难地压下想法，摇摇头，失笑道：“还是不必了。”

“我年纪大了，过了今年，都快要九十了，一把老骨头，一大半身子都埋土里了。”

她自嘲一声，继续道：“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那竹棚里了，灵灵，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别让阿婆成为你的拖累。”

“锦双都没享几年你的福呢，我怎能，我怎能……”

李凤来悲上心头。

低头间，一只素白的手覆上她满是沟壑的掌心。

“正是因为我祖母不在了，就更应该珍惜你们，对你们好。”

“当初若是没有您关照，祝灵也没办法长这么大。”

祝灵眉眼弯弯，笑得很是乖巧：“我知道，阿婆，当年我阿娘把我从祖母身边偷走丢掉，是您将我捡回来的，对吧？”

“祖母常常跟我说，人要知恩图报，那次她找了很久都没寻到我，看到你把我抱回来的时候，她很是感激。”

“祖母临终前的信里，还托我长大后多多关心您呢，阿婆，您总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不是吗？”

少女的声音落入耳中，李凤来仰脸，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颤抖着点点头，激动得道了句好。

她擦掉脸上的泪珠，欲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拐角处传来一道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