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路上不想给她吃饭，花钱时也扣出祝灵那一份，留给云歌和嘉年花。

她也不吭声，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吃饼子。

她的饼子似乎也没有比这个好吃到哪去。

但祝灵从不愿意服软。

她不会跟她撒娇，不会喊她阿娘。

宁愿对着空气讲话，也不愿意搭理她。

赵素兰满腔闷气无处发泄，愈发讨厌她。

可八年的时间过去，她怨来怨去，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有些心狠了。

她也不曾做错什么。

甚至她不愿服输的样子，很像最初的自己。

只是自己低头过。

而祝灵从来没有。

想到这里，赵素兰莫名觉得嘴里的麦饼有些苦涩。

她敛眸吃完，胃里好不容易有了点东西，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的山中，倏然爆出一阵轰隆声。

紧接着，滔滔水声奔涌而来，赵素兰回头，看见了从山上一拥而下的泥石流。

浑浊的红色蔓延，不断朝她们所在的地方扩充。

赵素兰笑容一僵，起身想往外走，那股卷着泥沙尘土的浑浊洪流己经奔涌而来。

竹棚哗啦一声，快要崩塌。

身后，阿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急切地朝她伸手：“素兰，救我。”

她只是凡人，她要如何救？

赵素兰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阿婆双膝发抖，一个没站稳，往后一倒。

她闭上眼，静候死亡的降临，可一抹灵力比坍塌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