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立在人群中,瞥了眼萧思远,眉头轻皱。\5′4^看+书/ ¨无*错-内^容?
几日不见,又来新人了吗?
萧思远正喊得起劲,忽然感觉有道凉凉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扭头,看见一清风朗月的白衣少年。
如风似雪,气质出尘,不似凡物。
萧思远记得他。
他是裴砚初,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东方懿的表兄,天枢阁阁主的亲传弟子,青云山的风云人物,以及......祝灵的师兄。
该收敛一下,还是该讨好一下?
萧思远素来脸皮厚,想也没想就选择了后者。
“裴师兄,好久不见啊。”
裴砚初垂眸,看着笑得一脸纯良的萧思远,淡淡移开眼。
还好,很傻气。
师妹应该不会喜欢这种。
若是喜欢,他就把萧思远的腿打断。
萧思远大病初愈,双腿还有点酸软无力,见裴砚初点点头,目光扫过他的腿,不知怎的,骨子里忽然生出凉飕飕的寒意。
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从芥子囊的冷室里取出一碟子青果,放到旁边的小桌上,抬手指了下。
“裴师兄,吃点青果吗?”
裴砚初目光一顿,眸光忽而晦暗起来。+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萧思远没察觉出,自顾自地神游天外。
不得不说,祝道友真是心灵手巧,深藏不露。
刚到九嶷山的弟子宿舍时,他总觉得头痛胸闷,喘不过气,夜里坐立难安,一粒青果下肚,神清气爽,心沉如镜,打坐一小时后,安然入睡。
前两天的时候,他状态很好,一路赢了几场,积分也很靠前。
但不知为何,筑基场忽然多了个被刷下来的金丹阶师兄。
那前辈虽是金丹,但实力似乎有点水分。
而萧思远,筑基巅峰,半步结丹,稳扎稳打练了很久,和他打着打着竟然占了上风。
他本以为自己要赢,结果后面两个回合,他感觉身上一阵刺痛,手脚无力,使不上灵力,捏不出法诀,到最后,连剑都拿不稳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己经倒在地上了。
萧思远被判输,送去医馆,说是中了毒针。
随行的同门道友气不过,向九嶷山长老会告发,那办事的长老拍拍他们的肩,说一定会给他们个满意的结果。
可最后却无疾而终。
消息仿若石沉大海,没翻出一点水花,甚至,岑旻还在台上好好的比赛,没出半点事。
太卑鄙了。
偏偏当时医馆还说毒针上的毒液极其罕见,十分难解,需要他等上十日,等他们寻到草药了再进行医治,每天就熬些苦涩难喝的汤汁给他灌。-r`u`w_e¨n^x~s!.`c_o,m·
饭不能吃,水不能喝,两天下来,萧思远就瘦了一大圈。
没有灵气护体,萧思远喝得肚子都快冒酸水了。
眼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越来越绿,萧思远连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
每天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给家人师长写遗书,但想到自家师父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写完又默默把他的名字划掉。
萧思远陷入绝望,没想到心死之际,东方懿带来了一粒丹药。
丹药滚圆晶莹,香甜可口,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清香。
他药效都没问,当糖豆一口吃下。
药入口即化,渗入肺腑,带来一股舒适的凉意,半刻钟后,他枯竭了许久的灵力终于恢复。
东方懿说,这是祝灵托他带的。
有那么一瞬间,萧思远觉得自己被爱了。
祝道友怎么那么厉害?
祝道友怎么什么都会?
不管了,他以后就专心崇拜祝道友好了。
春光尚好,萧思远顾不上裴砚初了,举着昨日刚订好的#祝灵最厉害#的小旗子,一边挥一边喊。
有几个眼生的弟子被他的加油声吸引过来,看清小旗子上面的字迹,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趣:“小道友,你这旗子在哪买的?”
“你也喜欢祝灵吗?好巧,我也喜欢。”
有男有女,大多是些年轻朝气的面孔。
萧思远惊讶。
难道祝灵己经这么有名了吗?
顾不上激动,他从芥子囊里掏出一堆颜色各异的小三角旗,热情地递给他们。
“颜色很多,你们喜欢哪样就挑哪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