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扫而空。¢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宋韵大脑空白,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祝灵没说话,收手转身走了。
恐慌和复杂交织,夹杂丁点侥幸和茫然。
司年看着她惊慌中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转身离开。
宋韵回过神,慢慢揣摩出些许意味。
所以,还是可以补救的对吗?
宋韵先前一味地把祝灵当情敌,虽知道她实力超群,但从没想到会可怕到这种地步。
她是正经的金丹一阶吗?
真的都没怎么动手......
从前胆大的想法被后怕一点一点吞噬,宋韵回味着落在头顶的轻轻一拍,鼻尖仿佛又浮起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眼看着人要走远,她脸颊微红,小心咽了咽口水,快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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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会死吗?”
膳堂,司年喝了几口寡淡的白粥,皱了下眉,放下瓷勺,托腮看着对面的少女。
饶是见过她手段的自己,刚刚都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祝灵一般轻易不动手,一旦认真动手了,对方下场都很惨烈。
“不会的。”
祝灵慢吞吞地吃完半块红豆糕,擦干净手,抬眼看着司年微微一笑。
“我有分寸的师姐。”
“午夜时分,那阵法会自动破除。”
她神色自若,气质淡定。
连带着司年都安了心。
司年松了口气:“应该不会告状吧?”
不过告状了也是祝灵有理,她作为见证者,完全可以去给她作证。·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祝灵勾唇,恬淡笑道:“不会的。”
“她们应该没有关于我们的印象。”
面前的糕点还剩大半,味道不怎么好,祝灵浅尝辄止,莫名有点怀念裴砚初的手艺。
裴砚初很会做些甜点饴糖。
明明看起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出来的糕点香甜可口,不会太干也不会太腻。
春日的时候,会熬些甜汤,说是驱寒祛湿。
夏天的时候会做冰粉,放切碎的山楂片,花生碎,葡萄干,小圆子,桂花蜜和酒酿,再浇一勺熬好的红糖水。
可恶。
师兄今年竟然不来。
舟车劳顿,加上平日在外就很少有笑容,现在吃到味道很差的东西,祝灵整个人都有点蔫了。
她跟着司年在九嶷山的主峰转了一圈,兴致缺缺地回去睡了一觉。
宋韵下午也不知道干嘛,单独面对祝灵有点害怕,躲在外面跟同宗的朋友待到天黑才回去。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
宋韵摸到门口,悄悄推开,一进门,发现祝灵坐在桌前看书。
祝灵的桌子是靠门的,宋韵扭头,刚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白日她只挽了简单的发髻,此刻长发垂下,用一根丝带松松垮垮地绑在侧边,刘海三七分,露出漂亮的眉眼。
她不施粉黛都好看。
皮肤柔软莹白,透着微微的红润,像初夏成熟的水蜜桃,白白嫩嫩。·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眼唇像是描过,眉细细的,走向不会太锋利,是近乎柔和的美,睫毛长而浓,像初生婴儿那般,弯弯的,不会太卷,自然而漂亮,嘴巴是水润的淡粉,唇形漂亮,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嗯?
奇怪的想法自脑海中冒出来。
宋韵被自己吓了一跳,又惊又惧,唇色都白了几分。
“回来了?”
宋韵瑟瑟点头,声如细蚊:“嗯。”
“下午没看到你,去哪了?”
祝灵懒洋洋的。
她比试前一般不怎么跟东方懿联系,习惯就近抓人聊天。
刚看了会书,觉得乏味,便托腮打量她。
从前的记忆中,宋韵都是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
眼下看她老实巴交的害怕样子,祝灵莫名觉得好玩。
像那种小时候在路边遇到一只逮人就咬的凶残小兽,被莫名咬了两次心生怨恨,等长大了再看,发现它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你曾以为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其实是一条叼着骨头不许人觊觎的坏小狗,会恃强凌弱,会虚张声势,也会在危及生命的时候忘却骨头,耷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