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握剑的姿势很标准。-d^a¢n!g`k_a′n~s-h\u^.`c¢o?m`
只随意挥动两圈,灵力便自然而然地顺着剑锋流淌,化作无形的剑气,荡开一阵罡风。
连东方懿都做不到这么流畅地运转灵气。
“我家乡那边,常有伏妖的剑修出入,小时候好奇心重,跟过去看了几次,觉得好看,便偷偷记下了。”
祝灵随口胡诌。
其实是她前世练过很多次剑法,就算不刻意记起,肢体也会替她想起。
只是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她没空摸剑,再加上第一世因剑骨被亲生母亲解剖,第二世被心悦之人长剑指喉,今生回来,多少有些小小的阴影。
她不打算主修剑道了。
祝灵随意比划了几下,兴致阑珊地把木剑还了回去。
东方懿觉得不对劲,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怎么了?”
“你不喜欢剑吗?”
祝灵摇头:“前段日子赶路,疏于练习基本功。”
“我先扎会马步。”
趁着年纪小,得多夯实一下基础。
基本功学好了,日后在接触新知识的时候,才不会犯难。
她扎了小半个时辰马步。
东方懿也无心习剑,丢下东西,加入祝灵。
越祈很安静。
他翻开棋谱,本想精心研读,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站在光影交界处的两人。-p′f·w^x¨w`._n?e/t\
和煦的日光照在身上,温暖遍布西肢。
越祈静静地凝望着他们眉眼间的朝气,心中愉快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艳羡。
他本有心疾,去年被丢弃在雪山后,更是丧失了行动能力。
师尊寻遍天下,请来无数神医,只换来了几声叹息。
“贺兰道友,真不是老夫不帮你,实在是他的情况太复杂。”
“若只是寒毒入体,伤及双腿,还有治好的机会。”
“偏偏你这小弟子天生心疾,若用外力和药物催动,就会伤及心脉,稍有不慎,他便会性命之忧。”
“我的药只能为他缓解疼痛,延续生命,无法让他痊愈。”
“若想完全康复,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为了不让他难过,师尊特意避开了他。
但越祈当时太过好奇,还是偷听了几句。
原来他不能走路了呀。
越祈有些失望,但想起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过。
能活下来,就己经很开心了。
当时丢下他的人,可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雪山冰天冻地,他无火暖身。
越祈以为自己真的会死。
如今,他不但没死,反而还平安无虞地多活了一岁,甚至,还结识了一个新朋友。
祝灵。·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的名字短促而好听。
念起来时,好像有春风掠过眉间,让人心旷神怡。
越祈盯着她灵动的眉眼,恍惚间出了神,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身侧站定,剑鞘擦过玉令,发出轻灵的声音。
“这似乎是你第一次答应别人的邀请。”
少年声音清冽,语气似有意外。
“嗯。”
越祈的目光没有移开。
“师兄好像也是第一次愿意教导他人。”
越祈和裴砚初似乎是天生的磁场不合。
初见日,他不慎弄坏了裴砚初的灵剑,被他当成贼,拎到了师尊面前。
越祈唤他师兄,给他道歉,裴砚初没应。
次日,简墨白让裴砚初带越祈熟悉幻境,他只是推着轮椅,带着他转了一遍,每个地方停留不到一息,短短介绍,就冷脸推走。
越祈安静内向,裴砚初又太清冷。
一来二去,两人互生嫌隙,后面见到面也不怎么搭话了。
所以第一次见到祝灵,她说裴师兄夸他人很好时,他很惊讶。
那不像是裴师兄会说的话。
但祝灵无意识的一句话,又让他有些高兴。
他与裴师兄之间,似乎不是那么水火不容。
“既是天枢阁的弟子,我自会亲自教导。”
“往后你练完棋艺,若是有空,便随祝灵一起来吧。”
什么?
越祈瞳孔微微放大,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裴师兄刚刚是在邀请他吗?
苍白的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