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作伴。”
“他伤的?”
常桂拧起眉头。
打开门做生意,最忌讳见血。
王老三拜托自己说请时,可没说这事。
丁鹤延一看,心里嘿了声。
做兄弟果然用来插刀。
索性做个好人。
常桂听完,没有吭气。
他早年也混过,但在生了女儿之后,回到正轨,如今就算为了女儿,也绝不会触碰底线。
丁鹤延讲完,自觉了解因果,推车要走。
“兄弟且慢,”常桂拦下他。
“按说,这事是我理亏,我得摆茶道歉,但是这事有些复杂。”
那就是王老三过来那会儿,身边有好几个朋友。
其中一个,正打算跟他合伙。
他是当着人家面答应的,要就这么回去,岂不打自己脸?
“你看这样行不,”常桂商量道。
“我家厨子手艺还行,我听说你也不错,要不咱们过两招,”常桂语气一转,看后面简陋的小吃车,“你放心,这事不论输赢,我都送你辆新车。”
丁鹤延嗤笑。
合着里子面子,都归他,自己就值几百块的小吃车。
还是赏的!
丁鹤延冷下脸,推着车,往外去。
“那你说,”常桂一把握住他的车把,冷脸沉声道:“条件你提。”
丁鹤延拽了下车把,没拽动,挑眉,盯着常桂缓缓笑了。
“听说,常运来有个镇店之宝、”
常桂脸色转黑,缓缓松开手,“你想要我的顶级燕盏。”
“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丁鹤延笑了。
不是,他还不要。
记忆里原主是透过玻璃,远远看过的,但依丁鹤延看,那盒燕窝,成色和疏密度还行,若做三品小菜,倒是可用。
耳畔响起悦耳铃声,常桂借机掏出电话,侧身去听。
眼见常桂越说,越往外去,丁鹤延笑了下,一盒燕窝就怂了,说什么狠话。
他扶着车子往外去。
不想常桂竟然从后面赶上来,“这事我应了。”
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坚决。
“你我以此为材,明晚各做一道,请人来评判,我输顶级燕盏送你,你输,滚出夜市!”
竟改得如此快?
且目的明确。
丁鹤延心中起了疑。
才刚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常桂梗着脖子,自觉这次做到绝对的公里公道。
不想丁鹤延却摇头。
“这还不行?”
常桂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生把脸憋得黑中带紫。
他大力喘了两下,瞪着眼睛,咬牙问:“你要如何?”
“谁输,谁负责对方费用。”
“可以,”常桂想着电话里的许诺,决心定要成事。
“比赛你提的,你垫资,”丁鹤延淡定伸手。
“你,”常桂本就大的眼睛,瞪得几乎突出来。
但想想将来,他强忍怒火,掏出电话,“多少?”
“五万吧,”这类食材,丁鹤延从来都去掌官防处领来,对价格没有清晰认知。
但要都要了,索性开个大。
“你要去批发啊,”常桂眼前一黑,五万顶他十天流水了,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行正好,他忙着呢。
丁鹤延耸了耸肩,推车出门。
“你等等,”常桂拽住车旁的栏杆,深深吸了两口气,“明天我跟你去,我付钱,这行吧?”
常桂没说食材他提供这话,自来斗菜都是自己挑选食材,这是为了避免出结果时有争议。
不用出钱,还能白饶一盒燕窝,丁鹤延还有什么不满意。
加了好友,他出了夜市。
“丁大哥,”一旁,闪出一道身影。
丁鹤延脚下一顿,戒备看去。
“没事吧。”
路灯下,宋迪担忧看他。
“没事,”丁鹤延笑着推车过去,“正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回去了,”确定他人完好,宋迪兔子一样,冲进小巷,推出车子,一溜烟跑远。
丁鹤延莞尔,琢磨起明天的事情来。
既然要斗,拿要做好准备。
只是燕窝从清理到浸泡,再到可炖煮,起码五六个小时。
而他还需要先去挑选。
如此算来,他早上就得出门。
他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