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酒宴也吃了。`优-品~晓_说/徃\ *首`发!
这个时候拒绝,己经晚了。
所以,杜道长只是硬着头皮接过纸条。
打开纸条,定眼一看,他不由微微一愣。
倒不是配方有多复杂,反而是太简单了。
原料竟只有三种,碳粉、硫磺以及硝石,而这三种原料,也恰恰被包含在爆竹的配方之内。
一旁的小道童凑上前,瞥了一眼,神色诧异。
待到徒儿也看过后,杜道长将纸条塞入口中,嚼碎后配着煎茶吞服入肚:“还请监镇宽心,此配方绝不入第三人耳。”
虽然诧异如此简单的配方,对方为何会如此慎重,但该表的态还是要表的。
见他师徒二人的表情,刘靖便他们心头所想,正色道:“此方原料与配比简单,便是三岁孩童也能配的出,关键在于硫磺与硝石的提纯。”
“何为提纯?”
这个新鲜词汇,让杜道长再次一愣。
刘靖解释道:“所谓提纯乃是提炼纯度,硝石与硫磺中有许多杂物与浊气,使其更为纯净。”
杜道长面露恍然道:“贫道懂了,与炮制药材相通。”
“不错。”
刘靖笑着点点头。
那小道童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关于如何提纯,并且提纯到怎样的地步,本官不懂,这些就全靠杜道长了。?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刘靖顿了顿,温声道:“杜道长且歇息两日,过几天便会将原料送去。此外,杜道长若还想炼制旁的丹药,可写一份清单,本官会命人采买。”
杜道长感激道:“监镇厚爱,贫道感激不尽。”
又闲聊了一阵后,刘靖端茶送客。
回去的路上,小道童一首保持沉默。
回到院中屋子里,杜道长满脸喜色地问道:“好徒儿,想甚呢?”
方才得了刘靖的保证,他终于可以醉心炼丹修道,不必被俗事所困。
小道童喃喃自语道:“硫磺与硝石竟也能提纯?”
杜道长抚须道:“这是自然,万事万物皆由清浊二气相生,有清便有浊,有阴便有阳,阴阳相交,清浊相会,此乃天道运转之规律。”
“如何提纯呢?”
小道童又问。
“这……”
杜道长语气一滞,随后扶额道:“为师酒吃多了,头有些晕,这些小事你自行琢磨。你长大了,该学会自己领悟大道,莫要事事都问为师。去休,去休,为师且睡了。”
“哼!”
小道童撇撇嘴,起身朝着隔壁屋子走去。
待徒儿离去后,杜道长脱下布鞋,解开道袍,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口中哼哼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看-书?屋^ !无\错/内/容^道祖诚不欺我啊。”
……
……
润州。
王家府邸。
书房内,王冲正面色欣喜的将账本与一张飞钱递过去,笑道:“父亲,这是蜂窝煤买卖上个月的分红,你且看看。”
当初入伙,只是看在刘靖的面子上随手为之,他其实并未真正意识到蜂窝煤生意的暴利。
那五千贯,投资的也并非是蜂窝煤生意,而是刘靖这个人。
五千贯,即便对于王家而言,也不算少了。
但王冲却觉得很值。
事实证明,自己的眼光是对的。
五千五百多贯的分红,短短两三个月就全部回本了,还盈利了五百多贯。
关键这才第一个月,虽说新店刚开,生意会格外火爆,接下来的收益会骤降许多,可每月至少也有一两千贯的分红,一年下来就是两三万贯,这几乎就是躺着赚钱。
也不难怪当初刘靖据理力争,非要给自己三成分红。
“嗯。”
王茂章接过之后并未查看,只是放在一旁。
见状,王冲皱眉道:“父亲,怎么了?”
王茂章缓缓开口道:“为父得到消息,杨渥打算趁着钟传病危,对江西动兵。”
“钟传病危,江西风雨飘摇,确实是动兵的好时机。”王冲微微一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趁你病,要你命!
这是个人人都懂的道理,包括钱镠突然出兵睦州,也是存着杨行密去世,杨渥立足未稳的心思,想打江南一个措手不及。
王茂章继续说道:“可是,有老兄弟向我传信,言杨渥有意让我统兵,总揽攻打江西诸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