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调走,主公再与梁王里应外合,拿下魏州,剩下的五州也不过是困兽犹斗,翻手可灭。”
闻言,罗绍威苦笑一声:“我不过百余家奴,魏县之中少说有上千牙兵留守,如何能里应外合。”
魏博牙兵和其他牙兵不同,披甲率很高。
为何?
有钱啊!
一方面从节度使手上薅羊毛,另一边则仗着牙兵的身份,在当地欺行霸市。
有钱,自然吃的饱,买得起甲胄。
这一百多年下来,魏博牙兵父子相传,军械远比其他牙兵要精良。
他虽恨魏博牙兵入骨,却从未小觑过这帮丘八的战力。
杨利言安慰道:“主公宽心,梁王考虑到这一点。金华公主如今卧病在床,梁王打算以探病为由头,安排一千精兵乔装打扮,暗藏兵刃,进入城中,听候主公差遣!”
“好计策!”
罗绍威双眼一亮。
朱温身为梁王,女儿乃是公主,病重派人来探望,是情理之中。
千人虽有些多,也勉强能说的过去,不至于引得城中牙将牙兵们猜忌。
不得不说,朱温的计策环环相扣,可行性很高。
见他神色兴奋,杨利言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主公,真的要如此吗?魏博牙兵乃主公立足之本,一旦将这些牙兵全部铲除,将会元气大伤,只能依附于梁王。”
“我又何尝不知。”
罗绍威眼中兴奋之色散去,无奈道:“可这帮牙兵,就是喂不饱的狼崽子,这些年的胃口越来越大。上一个是李公佺,下一个又会是谁?史仁遇还是王翀,又或是徐霖?”
“归附梁王终归能保住性命,况且我与他乃儿女亲家,总会得到善待。可若是放任不管,不但性命难保,一家老小也无法幸免。”
魏博牙兵就是一柄双刃剑,如今开始反噬自身了。
杨利言点头道:“主公既然心意己决,便不可再反复,此乃大忌。”
“我省得。”
罗绍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性子优柔寡断,可这一次,是彻底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