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又来到斗蛐蛐的赌桌,随手下注,也不管输赢。
玩了小半个时辰,刘靖将手中的几百文钱全部输了个干净,便招呼李松与余丰年离去。
余丰年也输了一些,倒是李松这厮,竟赢了两贯多钱。
“刘大哥,这就走了吗?”
李松有些意犹未尽。
他觉得自己鸿运当头,应该乘胜追击才是。
刘靖似笑非笑道:“你要留下来玩也行。”
“还是算了。”
李松讪笑一声,老老实实地跟着刘靖离去。
他虽是个夯货,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
进来时,是从质库的房间,但出来时,走的却是另一条楼梯。
上去之后,才发现竟是个破旧的小院。
三人出了小院,走在巷子里,李松将肩头上的褡裢取下来,递过去道:“刘大哥,钱还给你。”
刘靖不接:“说好了赢了算你们的,自己留着吧。”
“刘大哥仗义,那俺就不客气了。”
李松喜笑颜开地拍了一句马屁。
自从来到江南后,他就没拿过钱,跟着刘靖下山后,人家管吃管喝,他也没好意思伸手要钱。
就连今日狎妓,也是找余丰年借的钱。
如今手握五贯多钱的巨款,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对刘靖也愈发敬重了。
余丰年问道:“刘叔,俺们现在回邸舍么?”
刘靖摆摆手:“不急,去下一处赌坊。”
一听还要去赌坊,李松立即来劲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城西的质库。
码头就在城西,所以此地质库的赌坊里,多是码头做活的力工或渔夫,军户没几个。
而且此处赌坊很小,只有两张赌桌。
转悠了一圈,了解情况后,刘靖并未多待,小玩了几把就撤了,趁着天还没黑,赶往城南的质库。
城南相对好一些,赌坊里一半都是军户。
不须刘靖吩咐,余丰年便背着褡裢,开始游走在赌桌之间,开始寻找目标。
一首到赌坊开始赶人了,他们三人才离去。
晚上润州城实行宵禁,便是赌坊到点也得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