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这些够你们吃半个月了。”
招呼麾下弟兄搬粮食和煤炭后,庄三儿瞥了眼庄杰与余丰年二人,问道:“这两小子没给你惹麻烦吧?”
刘靖答道:“没有,这几日反倒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
庄三儿点点头,语气郑重道:“这两孩子自小没了娘,爹都在行伍之中,疏于管教。若犯下错事,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不必给俺留脸面。”
这就是在交心了,我的侄儿,你随便打骂,那你也就是自家人了。
“我会的。”
刘靖听懂了他话中深意,随后问道:“庄二哥可好些了?”
说起这个,庄三儿笑道:“己经能下床了,再将养一段时日便能彻底痊愈。”
闻言,刘靖招呼道:“走,一起去看看。”
再次走进草棚,就见庄二靠坐在床上,插在伤口处引流的芦苇管也己经拔掉,气色比前两日又好了一些。
“刘兄弟来了!”
见到他,庄二主动打了声招呼,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老实说,庄二能活下来,己经令刘靖很意外了。
当时伤口己经溃烂成那样,炎症极其严重,能活下来,那几副药只起到一小部分效果,主要靠他自己硬生生挺过来了。
刘靖关心道:“庄二哥大病初愈,还需躺着静养。”
庄二摆摆手:“这段时日一首躺着,骨头都躺疼了。”
“耶耶你好啦?”
这时,庄杰的声音响起,只见他面色惊喜的快步走进来。
庄二感激道:“多亏你刘叔送来的肉粮,这两日顿顿肉粥和鸡子,好的自然快。”
刘靖笑道:“是庄二哥吉人天相。”
庄二神色真挚道:“俺嘴笨,不如老三能说会道,刘兄弟救命之恩,俺铭记于心,往后用的上俺,只管吩咐。”
“庄二哥言重了,相逢就是缘。”
“咱们是不打不相识。”
“哈哈。”
聊了一阵后,刘靖便出去指挥逃户们烧石灰。
庄杰少年心性,得知要烧石灰,也跟出去看热闹。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庄三儿问道:“二哥觉得如何?”
庄二沉声道:“是个人物,你斗不过他,既然跟了人家,就莫再起二心。这些年牙将们做的太过,把魏博镇的名声彻底败坏,以至于无人敢收留。人离乡贱,能遇到一个好主家不容易,拼一场富贵,给儿孙们留些余泽。”
“俺省的。”
庄三儿郑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