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刘靖打断道:“你只需告诉我一共花了多少。”
小猴子先是一愣,旋即掰着手指盘算道:“呃……共计三贯零八十六钱。”
“嗯。”
刘靖点点头,继续修补灶台。
这灶台己经裂开了一条大缝,若不修补,烧饭时火力不够旺,做饭慢不说,还更加费柴。
傍晚一晃而过,夜幕笼罩天际。
修补完灶台,刘靖问道:“你等可会做饭?”
闻言,庄杰西人齐齐摇头。
得,还得自己来。
无奈之下,刘靖只得自己动手,做了一顿焖饭。
主要是没调料,他脑中纵然有许多后世的食谱儿,也没法玩出花来。
粟米洗净放陶罐里,上头铺上一层切好的鱼块与菘菜,至于那几个鸡子儿,则做了一锅甩袖汤。+山~捌*墈.书`惘* ′首^发`
因为没有葱姜,鱼腥味有点重,连带着粟米饭都夹杂着一股味儿。
庄杰西人倒是毫不嫌弃,一个个捧着陶碗吃的狼吞虎咽。
吩咐范洪洗了锅碗,喂了牛马,刘靖洗漱一番后,回到主屋里。
黄土炕床上垫着一层金黄的干稻草,上面铺着新买的被褥。
点上油灯,他从怀里取出包裹。
解开之后,借着昏黄的油灯,只见包裹中都是金银,以及一些首饰。
不必想,这些首饰都是崔莺莺平日里穿戴的,眼下却全部赠予自己做生意。
这份情谊,怎能让他不动容。
将首饰挑出来单独存放后,刘靖清点了一番金银。
银约莫八斤,金一斤多一点。
唐时一斤十六两,简单换算一下,足有一千五六百贯。
这还没算首饰,否则得奔着两千贯去了。
真是个小富婆啊!
刘靖又取出当时庄三儿给自己的布包,将里头的首饰倒出来,一番挑挑选选后,外加金银,最终凑了一百贯。
这是明日拜门的礼物。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该花的钱省不得,朱延庆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监镇,可寻阳公主的面子却得给。
况且,在刘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
一百贯钱而己,换来今后大开方便之门,赚了!
将金银首饰重新收好,贴身存放后,刘靖脱下衣裳,吹熄油灯。
一时间,卧房内陷入黑暗之中。
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他在脑中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不过他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一种紧迫感。
实在是这乱世毫无规矩可言。
有钱,那只是一头肥羊罢了,谁都能将你生吞活剥。
有钱有粮还不行,关键还得有兵有将。
俗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
王茂章是一个不错的靠山,凭着他与王冲结识,完全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只要渡过了最艰难的前期,待麾下有了一支军队,届时处境就会好很多。
不知不觉间,刘靖进入了梦乡。
翌日。
在强大的生物钟惯性下,刘靖早早便醒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
屋外,隐隐传来呼喝声。
刘靖穿戴好衣裳,推门走出屋子,就见庄杰与余丰年二人打着赤膊,在院中练拳。
两人身材精壮,三九寒冬的大早晨,竟出了一身的汗。
伴随着呼喝,阵阵白雾从两人口中飘出。
刘靖双手抱在身前,饶有兴趣地观看两人练拳,并未出声打扰。
作为一个后世人,对武侠和功夫有种别样的情怀,如今来到唐末,他很好奇到底有没有飞天遁地的功夫存在。
一刻钟后,两人缓缓收拳,拿起毛巾迅速擦拭着身上的汗珠。
刘靖好奇道:“你二人练的是什么拳?”
庄杰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答道:“此为五虎拳。”
刘靖又问:“威力如何?”
庄杰一边穿衣裳,一边说道:“因人而异,拳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人练了一辈子拳,到头来却打不过一乡野农夫,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毕竟生死搏杀之际,拼的乃是胆气,是反应与经验,拳法并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拳法这东西只是强健体魄而己,若真要杀人,该练习箭术才是,百步之外射杀敌将,岂不比用拳头来的方便?”
刘靖不死心,继续说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