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亮:“庄兄竟还有战马?”
庄三儿答道:“原来二十八匹,前段时日实在饿得慌,杀了几匹果腹,剩下的弟兄们实在舍不得,宁愿捏着鼻子吃人肉也不愿再杀马。若非刘兄弟前来,今日俺们便打算杀几个老弱病残充饥。”
这年头马值钱,战马更值钱。
一匹品相好的战马,都够买十几个少男少女了。
况且,他们这些士兵与战马朝夕相处,感情深厚,自然舍不得杀了。
见他们赶着牛车回来,寨中的其他人哗啦一声围上来。
目光贪婪的扫视一圈牛车上的粮食酒肉,最后落在扛着猛虎的刘靖身上。
有人小声问道:“此人是谁?”
与刘靖等人一起回来的一人答道:“他便是帮着二哥去镇上治病的刘靖,你等莫看他身的俊美,却天生神力,神勇无比,一个人赤手空拳将大虫打死。”
那人满脸不信:“你莫唬俺,哪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大虫。”
“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且自己个儿看看那大虫的脑袋,是不是被拳头砸出的?”
“嘶!”
待看清猛虎血肉模糊的脑袋,又看了看扛着猛虎却脸不红,气不喘,依旧谈笑风生的刘靖,这些人面露惊骇之色。
进了寨子,庄三儿殷勤地招呼道:“来来来,刘兄弟且进屋坐,喝杯水歇一歇。”
“砰!”
刘靖将肩上猛虎扔在地上,笑道:“这虎皮给我留着,我拿回去送人。”
庄三儿笑道:“刘兄弟宽心,某有一个弟兄,一手剥皮的手艺出神入化,保准将这张虎皮分毫不差的全部剥下来。”
“好。”
刘靖笑着被庄三儿迎进一间草棚。
草棚内极为简陋,只一张木头拼凑的床,以及两个用来坐的木墩。
庄三儿面带歉意道:“寨中简陋,还望刘兄弟多担待。”
刘靖打趣道:“庄兄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从山东逃难来时,一路上天当床地当被,死人当枕头。”
“哦?”
庄三儿面露诧异道:“刘兄弟是山东人?”
“不错,逃难来此不过两三月。”刘靖说罢,略有深意道:“听庄兄的口音,应当也是北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