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刘靖三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此时,日头高升,雾气渐散。
刘靖看清骑马之人,面带笑意地拱手道:“季兄,这么巧?”
季仲一勒缰绳,身下驮马立即止住脚步。
翻身下马后,他正色道:“某是特意来寻你的。”
“哦?”
刘靖挑了挑眉,略显诧异道:“却不知季兄寻我何事?”
季仲不语,只是瞥了眼范洪与小猴子一眼。
见状,刘靖当即会意,吩咐一句:“你二人在此等候。”
说罢,他牵着紫锥走向前方一条巷子。
季仲立即跟了上去。
巷子不大,两匹马一前一后,就将巷子挡的严严实实,外面的人看不真切。
“这是小娘子嘱咐我交予你的。”
季仲从怀中取出布包,递了过去。
对刘靖而言,二三十斤的布包算不得重,轻飘飘的,但此刻端在手中,却只觉重逾千斤。
金银有价,情谊无价。
崔莺莺的这份情义,足以让刘靖铭记终生。
季仲微微叹了口气:“只望你莫要辜负了小娘子。”
刘靖正色道:“劳烦季兄帮我给小娘子带个话,最多两年,我会亲自前往崔府提亲。.k¢a′k¨a¢w~x¢.,c·o*m¢”
上辈子见惯了各种拜金女,这辈子骤然遇到崔莺莺这样一个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倾尽所有的少女,刘靖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好。”
季仲点点头。
刘靖谢道:“多谢季兄。”
季仲叮嘱道:“此地监镇贪财好色,你若想做买卖,须提前打点一番,否则恐会刁难与你。”
闻言,刘靖目光一凝,问道:“来头很大?”
一个小小的监镇而己,能让季仲特意提醒,说明必然有来头。
季仲解释道:“其人姓朱,名唤延庆,堂兄乃是朱延寿!”
听到朱延寿这个名字,刘靖顿时明白了。
朱延寿乃是杨行密发妻之弟,不但是杨行密的小舅子,还随他起于微末。
此人骁勇善战,屡立战功,为杨行密打下江淮立下汗马功劳,麾下宁国军战力强悍。
只是随着朱延寿势力越来越大,自然引得杨行密的猜忌与压制,双方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最终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天复三年,杨行密假装称病,将其诱骗回广陵伏杀。
紧接着,杨行密又休了发妻朱夫人。
按理来说,朱家经此一事,算是彻底没落了。
可问题是,朱夫人膝下虽无儿子,但女儿寻阳公主极受杨行密宠爱。*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正所谓打狗看主人,朱延庆只是个小小的监镇,可有寻阳公主这层关系在,一般人不愿得罪。
刘靖拱手道:“我晓得了,多谢季兄提点。”
“某不便久留,告辞。”
季仲说罢,牵着驮马离去。
目送季仲离去,刘靖看了看手中的布包,心头一暖,脑中不由浮现出崔莺莺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真是个傻丫头!
其实崔莺莺即便不送这份金银,他也有法子搞到启动资金,只不过会稍稍麻烦一些。
但有了这笔资金,接下来的买卖会顺畅许多倍。
走出小巷,范洪与小猴子立即背着箩筐上前。
“走!”
见他二人累的涨红了脸,刘靖打算先买一辆牛车。
否则,他真怕这两手下累死。
连车带牛,共计三十八贯。
车不值什么钱,主要是牛,如今粮食价格飞涨,连带着牛马这些牲畜也一起涨。
早年间一头刚成年的水牛只需十五贯上下,如今翻了一倍有余。
但没办法,做买卖牛车少不了,这笔钱没法省。
刘靖一手一个,将两人背上的箩筐拎到牛车上。
小猴子瞪大眼睛,惊呼道:“小郎君真乃神人也!”
要知道,这一箩筐铜钱足有六十多斤,刘靖一手一个,并表现的格外轻松,彷佛就像拎着两只小鸡,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其实若认真来说,常年习武之人也能做到,关键是刘靖相貌俊美,与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给人的冲击力更大。
从箩筐里点出一贯多钱,塞入范洪手中,刘靖吩咐道:“去邸舍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