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现在很想欺负她们玩玩,好在他定力不错,也可能是小时候和姐姐妹妹相处培养出来的吧,到最后也没做出什么来。-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秋诚享受着这般无微不至的伺候,心中不由得再次生出昨日在浴桶中的那种感慨。
他发现,自己那颗来自现代的灵魂,在封建社会这种糖衣炮弹的腐蚀之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竟然……非常快地就接受了这种被人伺候到骨子里的、大老爷一般的生活。
或许,他实际上,也并没有自己之前以为的那样思想先进。
男人,终究还是渴望这种生活的吧。
这份堕落的感觉,让他心中警醒,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他心想来都来了,十八年的日月寒暑都经历了过来,还不能享受享受?
于是愈发心安理得了。
收拾妥当,两个小丫头本想跟着他去院子里,却又想到了什么,一时踌躇起来。
她们记起了昨日月绫的告诫,知道少爷早上和傍晚都要练武,而且不喜欢有人打扰。
“你们退下吧,”秋诚看出了两人的心思,摆了摆手,“我练武的时候,不喜旁人在场。”
“是,少爷。”
绿芜和青棠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不敢有丝毫停留。′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她们知道,这是少爷的规矩,也是她们必须遵守的铁律。
“等等。”秋诚又喊住她们,“昨儿晚上也是规矩,你们去告诉其他几个丫头,免得我一次次解释,麻烦。”
两人喏喏应下,自去通知不提。
清晨的庭院,空气清新。
秋诚站在院中,缓缓拉开架势。
他并没有练习凌波仙子所传授的无名心法,那等绝学自然是万万不能暴露于人前的。
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演练着国公府那套用以强身健体的基础拳法。
这套拳法,他练了十几年,早己烂熟于心。
一招一式,虽然看似平平无奇,但在他那雄浑内力的催动下,却也虎虎生风,带着一股沉稳扎实的气度。
他练得专心致志,并未发觉,不远处的月亮门后,一道娇俏的身影,正踮着脚尖,偷偷地望着他。
秋桃溪一向最喜欢看哥哥练武时的模样。
她觉得,哥哥在演武场上那英姿勃发、挥洒自如的身影,比京城里任何一个吟诗作对的文弱书生,都要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不过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书生就是……
眼见秋诚一套拳法演练完毕,缓缓收功,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b\q′z~w?w·._n\e·t?
秋桃溪立刻像只欢快的小蝴蝶,从门后跑了出来。
“哥哥!”她跑到秋诚面前,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精致桃花图案的丝帕,上面还带着她身上淡淡馨香,踮起脚尖,便要为秋诚擦汗。
这曾是他们兄妹二人之间,持续了许多年的心照不宣的习惯。
然而今日,秋诚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快夸我”的笑脸,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笑着说道:
“傻丫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现在有丫鬟了,这种粗活,让她们做便是了。”
他的本意,是体恤妹妹,不愿她再像个小丫鬟似的伺候自己。
可这话,听在秋桃溪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举在半空中的小手,也僵在了那里。
“你……你说什么?”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委屈与控诉。
“秋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你有了丫鬟,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啊?”秋诚一愣,完全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你这个大坏蛋!大笨蛋!”秋桃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妹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秋诚顿时哭笑不得,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他连忙上前,一把从桃溪手中抢过那方丝帕,然后在自己脸上胡乱地、甚至可以说是狠狠地抹了几把。
“谁说的?谁说我不要我们家桃溪了?”他一边擦脸,一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哥哥这不是心疼你嘛!再说了,那些丫鬟的帕子,哪有我们家桃溪的帕子香啊!你看,还是用桃溪的帕子擦脸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