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锁骨下未消的红痕。
"进来。"
殿内传来低沉嗓音,阿枝推门的动作顿了顿。
指尖在门框上留下半月形掐痕,再抬眼时,眸中己盈满水光。
紫檀木案后,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朱砂笔尖悬在"诛九族"三字上方,血一般的墨滴晕开在绢纸上。
他抬眼时,阿枝正巧让金铃撞出声响。
"陛下…"
她跪坐在龙纹毯上,单衣领口随着俯身动作滑落肩头,"奴婢来领罚。"
朱笔搁在砚台,发出"咪"的一声轻响。
萧景琰起身,玄色龙袍下摆扫过她裸露的膝盖:
"朕何时说要罚你?"
阿枝仰头,让烛火完整地照在脸上,她知道这个角度最动人,眼角泪痣会随着眨眼若隐若现:
"奴婢冒犯天颜…"
话音戛然而止,萧景琰突然掐住她两腮,拇指撬开唇齿:
"牙尖嘴利。"
他俯身时龙诞香笼罩下来,"朕倒要看看,这张嘴除了撒谎,还会什么。"
阿枝顺势仰倒,后脑勺却撞上硬物,是那串丢失的金铃,不知何时被放在地毯上。
她吃痛蹙眉,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疼么?"
萧景琰单手解开玉带钩,"宴上你盯着朕看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阿枝突然抓住他手腕,她引着那只握惯刀剑的手抚上心口,隔着单衣,心跳快得惊人:"陛下明鉴…"
她喘息着凑近帝王耳畔,"奴婢看您,是因为…"
龙袍广袖突然卷住她腰身,天旋地转间,阿枝被按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
朱砂禾干的字迹印在素纱衣上,像一道道血痕。
"因为什么?"
萧景琰咬住了阿枝的耳垂,声音混着炙热吐息灌入耳蜗,"说。"
阿枝在剧痛中绽开笑颜,她双腿缠上帝王腰际,足踝金铃撞在龙椅扶手上,清响如碎玉:"因为…"
指尖划过帝王后颈,"奴婢心悦你。"
萧景琰轻笑,谎话连篇的小骗子...
"你究竟﹣-"
阿枝用吻封住萧景琰的质问,唇齿交缠间,她尝到朱砂的苦涩和龙涎香的冷冽。
当帝王的手掐住她咽喉时,她反而贴得更近,让那串金铃彻底缠上他的手腕。
子时的更鼓响彻宫城,阿枝在窒息般的快感中眯起眼,看见窗外一弯新月正落在帝王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