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吊坠在玄枝掌心化作一缕幽蓝流光,无数记忆涌入她的神识。/?小??×说§:C%¤M*S¢D| @首?}发&
当最后一个符文消散时,玄枝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看到了什么?"
玄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冷如常。
玄枝迅速敛去眼中的决然,转身时己换上平静神色:
"想起来我以前在族里面的经历。"
玄枝望向茫茫雪原,轻声道:"师尊,我想去人间看看。"
玄霄眸光微动:"现在?"
"嗯。"
玄枝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想跟师尊在人间待一段时间…”
青石长街,杏花微雨。
玄枝赤足踩在湿润的石板上,银发用一根素白绸带松松束着,发梢还沾着细碎的水珠。
她好奇地蹲在糖画摊前,看老人用金黄的糖浆勾勒出飞鸟的模样。*y_d¢d,x~s^w?./c_o?m.
“师尊,这个像不像霜寒剑上的鹤纹?”她举着糖画回头,眼里映着薄薄的晨曦。
玄霄一袭白衣立于伞下,眉目如画,却透着疏离。他淡淡扫了一眼:“凡俗之物,怎配与剑纹相比。”
卖糖画的老人手一抖,糖浆险些洒了。
玄枝却笑吟吟地接过糖画,指尖轻轻一碰,糖浆凝出一层冰霜,竟真成了霜寒剑上展翅的鹤。她踮起脚,将糖鹤举到玄霄唇边:“师尊尝尝?”
玄霄垂眸,糖鹤在雨中泛着晶莹的光。他终是低头,就着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甜吗?”
“……尚可。”
客栈的灯笼在风中轻晃,玄枝趴在窗边,看楼下夜市人潮如织。
小二送来热腾腾的杏仁茶,玄枝捧着碗暖手,忽然道:
“师尊,人间真好。?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玄霄正在擦拭霜寒剑,闻言指尖微顿:“何处好?”
“有糖画,有杏仁茶,有这么多人……”
她转头看向玄霄,眼里映着灯火,“还有师尊陪我。”
玄霄抬眸,少女银发松散,衣领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他忽然伸手,替玄枝拢了拢衣襟:“夜凉。”
玄枝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剩下的半碗杏仁茶塞进玄霄的手里:
“师尊也喝。”
碗沿还留着玄枝的温度,玄霄沉默片刻,终是饮尽。
雨势渐大,玄枝提着裙摆踩水洼,绣鞋早己湿透。
玄霄蹙眉,一道灵力烘干玄枝的衣角:“胡闹。”
玄枝却浑不在意,反而指着街角卖伞的摊子:
“师尊,我们买把伞吧?”
“不必。”
“可我想和师尊撑一把伞。”
最终,玄霄撑着一柄青竹伞,玄枝紧紧挨着他走。
雨丝斜飞,玄枝发间的幽香混着水汽萦绕在玄霄的鼻尖。
“师尊,伞歪了。”
“没有。”
“明明就是往我这边歪了。”
“……闭嘴。”
上元灯节,满城火树银花。
玄枝被人群挤得踉跄,忽然感觉到手腕一紧,原来是玄霄将她拉至身侧,广袖一展,隔开汹涌人潮。
“跟紧。”
玄枝低头,看着师尊修长的手指紧扣自己的手腕,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竟比满城灯火还烫。
河边有人在放莲花灯,玄枝买了一盏,非要玄霄也写心愿。
“无聊。”
“就写一个嘛。”
玄枝将笔塞进玄霄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
玄霄沉默良久,最终在灯上落笔。
玄枝凑近想看,玄霄却己抬手将灯送入河中。
“师尊写了什么?”
“与你无关。”
后来玄枝趁玄霄打坐时偷偷去河边找,却见那盏灯早己沉入水底,唯有墨迹透过纸面隐约可见——
“愿枝枝,长欢喜。”
离城那日,人间忽然落雪。
玄枝伸手接住雪花,忽然道:
“师尊,人间说一起淋雪的人,会共白头。”
玄霄拂去玄枝发间雪粒:“修仙之人,何必在意这些。”
玄枝却不依不饶:“那师尊愿意与我共白头吗?”
风雪漫天,玄霄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终是轻叹一声,摘下自己的玉簪别在她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