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地去够碗。
纤细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尖刚碰到碗沿,就因无力而滑开,差点打翻。
她咬住下唇,有些无措地抬眼看向谢疏寒,睫毛轻颤,像只犯了错的小动物。
谢疏寒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一把将碗端起。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筷子,夹起一截面条,首接递到江枝唇边。
“哥哥……我能自己来的……”
江枝小声嗫嚅,脸颊微微泛红,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谢疏寒眸光冷沉,不为所动,只吐出一个字:
“吃。”
江枝不敢再推拒,乖乖张开粉嫩的唇,小心翼翼地含住筷子。
面条滑进口中,她小口咀嚼着,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偷食的仓鼠。
谢疏寒垂眸看着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纤细的脖颈和因低头而露出的精致锁骨。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领口微微滑落,隐约可见一片雪白的肌肤。
他迅速移开视线,手上的动作却未停,继续一筷一筷地喂她。
江枝全程低着头,耳尖通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惹他不耐烦。
可当一口热汤滑入喉咙时,她还是忍不住满足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谢疏寒瞥见她这副模样,唇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冷漠。
麻烦……倒是挺乖。
谢疏寒将空碗放在托盘上,起身时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床上的江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的三餐到三楼来跟我一起。"
江枝闻言猛地抬起头,水润的杏眼睁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猫咪。
她下意识揪紧了被角,纤细的手指在纯白布料上蜷缩:
"可...可是哥哥,三楼是你的私人空间,我怕..."
"没有可是。"
谢疏寒打断她,修长的手指在托盘边缘轻轻敲击,
"保姆休年假,我不想让其他陌生人踏足这里。"
江枝却突然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好奇的纯真表情:
"哥哥,没有保姆的话...这个..."她指了指空碗,声音越来越小,
"是你做的吗?"
谢疏寒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他转身端起托盘,大步走向房门,黑色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肩膀线条,背影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
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刹那,身后传来江枝软糯的声音:
"哥哥..."
谢疏寒脚步一顿。
"今天的晚饭真的超级好吃,"
江枝的声音带着真诚的雀跃,又轻又软地飘过来,"是我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和粥。"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瓷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宽松的睡裙领口滑落,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谢疏寒没有回头。
但江枝分明看见,他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在漫长的三秒沉默后,他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咔嗒"一声轻响,房间里重归寂静。
江枝慢慢滑进被窝,把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走廊阴影处的谢疏寒,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喂食时,少女柔软唇瓣不经意擦过指尖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