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
突然扯开领带绑住她手腕,"看来今晚要算的账比想象中多。"
温枝泪眼汪汪地蹬腿:"那是为了给岁岁落户..."
"很好。"他慢条斯理解开皮带,
"现在我们来讨论,怎么给二胎落户。"
月光像一层银纱,轻柔地覆在温枝身上。
她侧卧在床,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开,有几缕黏在微微汗湿的颈间。
顾沉舟站在床边,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睡颜,她连呼吸都那么轻,仿佛一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蝶。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梦境的起伏偶尔轻颤,像被风吹动的花瓣。
唇色嫣红,微微张着,隐约可见一点洁白的齿尖。
顾沉舟想起六年前,她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只是那时她的脸颊还带着少女的圆润,如今却瘦得下颌线条愈发清晰,锁骨伶仃得让人心疼。
真丝睡裙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线。
裙摆不知何时卷到了大腿,露出一双修长莹润的腿,肌肤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脚趾微微蜷着,像是梦里也在不安。
顾沉舟伸手,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终究没敢触碰。
他怕惊醒她,更怕她醒来后,又用那种惊慌的眼神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转而轻轻拾起她散落在枕边的一缕发丝,发丝柔软冰凉,缠绕在他指间,像她这个人一样,看似柔弱,却总让他无法挣脱。
目光落在她交叠在胸前的手上,那双手好不容易养的白嫩,如今指节却有了薄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走出房间,凌晨一点,别墅静得能听见落地钟的秒针走动声。
顾沉舟赤脚踩在儿童房的长绒地毯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岁蜷缩在星空被子里,怀里还搂着只可爱的小恐龙。
顾沉舟单膝跪在床畔,真丝睡衣的袖口扫过孩子露在外面的小脚丫。
他伸手想帮孩子掖被角,却在碰到被沿时顿时,温岁右臂内侧有道两公分长的疤痕,缝合痕迹像条蜈蚣。
他刚刚看了一晚上温枝带着温岁生活的报告,里面提过,去年流感季儿童病房爆满,温枝抱着高烧的岁岁在急诊走廊坐了整夜。
指腹刚触到疤痕,熟睡的孩子突然睫毛颤动。
"唔..."
温岁揉着眼睛撑起身子,卷翘的睫毛在台灯暖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他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顾沉舟的泪痣:"你哭了吗?"
顾沉舟喉结滚动,任由那只带着奶香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脸:
"没有。"
"骗人。"
温岁跪坐起来,睡衣领口滑到肩头,露出和温枝如出一辙的锁骨小窝,
"妈咪说大人说谎的时候,这里会跳很快。"软软的掌心贴在他左胸位置。
顾沉舟突然将孩子整个捞进怀里,高挺的鼻梁抵住散发着小孩独有的奶香味的发顶:
"我是爸爸。"声音哑得不成调。
怀中的小身子明显僵住,随后传来闷闷的抽泣。
温岁把眼泪全蹭在他真丝睡衣上,却还记得压低声音:
"那你会不会...又突然不见掉?上次幼儿园亲子日只有妈妈一个人,我很爱妈妈,可是妈妈一个人带着我,真的很辛苦。"
"永远不会。"
顾沉舟用拇指擦掉孩子脸上的金豆豆,突然托着他的小屁股抱起来,
"现在爸爸给你看个秘密。"
主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月光下可见温枝睡得正熟,怀里还抱着顾沉舟的枕头。
温岁瞪圆眼睛,看着爸爸从床头柜取出个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枚钻戒,在月光下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晕。
"这是要等妈妈睡醒才能给的礼物。"
顾沉舟低头蹭蹭儿子鼻尖,"现在该睡觉的小骑士是..."
"爸爸!"
温岁突然搂住他脖子,小脸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吸气,"你身上有太阳的味道。"顿了顿又补充,
"和妈咪的茉莉花香配在一起,就是家的味道。"
顾沉舟将孩子放回床上时,温岁己经困得眼皮打架,却还固执地拽着他袖扣:
"讲故事..."
"好。"他靠在床头,让孩子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臂弯,"从前有个笨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