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事,她连该用什么姿态跟颜面面对傅宴修,哪还敢跟他一起吃早餐啊。
虽然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但此刻的姜时愿只想做一只将脑袋埋在沙漠里来躲避风尘暴的傻鸵鸟。
能躲一会是一会。
……
跟实验室请了一上午的事假,姜时愿是掐着民政局九点上班的时间到的。
因为没有跟沈裴忌约好具体的时间,姜时愿原以为自己还需要等上一等,却没想到刚民政局门口的路边就看见了沈裴忌。
西装革履的沈裴忌正靠在车旁望着民政局的大门抽烟,脚边的地面上已经散落了十来个同品牌的烟头,显然是天还没亮就来了。
沈裴忌抬头,也看见看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裴忌立刻就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还迅速的伸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试图将那股让姜时愿不喜的味道驱赶开。
但效果甚微。
烟味早就将他整个人都腌入味了。
忙活了一通,却还是什么用也没有的沈裴忌,牵强的朝她扯起唇角:“你来了。”
“嗯。”
姜时愿点头,注意到沈裴忌下巴冒起的青色胡渣跟眼睛中满满的血丝,不再意气风发的落寞颓废样,让她不免回想起了跟她结婚时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沈裴忌。
那时候的沈裴忌,还是她心中光霁月明如月光般的少年。
而如今,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走吧。”姜时愿收回目光,率先朝民政局大门的方向走去。
沈裴忌紧随其后,快步追上她的步伐。
走在姜时愿身边低头看着她的侧脸时,沈裴忌才注意到姜时愿眼底周围也同样环着圈淡淡的黑眼圈。
这一发现让沈裴忌又惊又喜。
肯定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太过混账,将姜时愿逼上了绝路,所以她才不得不跟他离婚。
她的心里一定是还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沈裴忌欣喜若狂。
“时愿,你……”
‘是不是还爱我’的话,在沈裴忌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就对上了姜时愿侧头朝他看过来的杏眸。
淡漠得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眸子,让他余下没来得及说的话又是一噎。
但生怕又一次错过的沈裴忌,犹豫半晌后还是不死心的开口:“我们,真的非得离婚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