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城主府的时候,宋家刚刚开始摆饭。`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快来,我还在说你们怎么还不来正准备让八斤去叫你们呢!”
陈美珍一见到两姐妹,就赶紧招呼着她们进来。
“婶子,这就是我姐,我们一起从家里出来,后来被流民冲散,几番周折她也跟着流民来了这里,才跟我相遇。”
司马冰心将她们的经历大致的讲了一下,只不过没提两人的身份而己。
陈美珍看着司马霖脸上那些蜿蜒扭曲的疤痕,心里十分的难受。
这个孩子也就比雨柔大两三岁的样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居然一路上受这么多的苦。
“先坐下吧!等会儿就开饭了。”
陈美珍淡淡的笑了笑,又继续往厨房跑去。
没一会儿,宋珊珊和宋雨柔两姐妹也走了出来。
“珊珊,这是我姐,我亲姐。”
司马冰心将司马霖往前拉了拉,两人一起站到了宋珊珊的面前。
“你姐?”宋珊珊定定看着司马霖,终于,过了许久之后开口道:“既然是你姐,那你留下来吧!应该识字吧?识字就去学堂教孩子念书好了。”
宋珊珊念着她和司马冰心的关系,给她安排了个闲职,可司马霖却是不愿意了。¨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能不能…别让我去抛头露面?我会刺绣,可以教绣娘们绣各种图案,我还会古琴古筝…”
司马霖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她本是心高气傲的南丰国公主,逃难就算了,如今虽说有了落脚的地方,可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与那么多人接触。
“可以,那就到纺纱作坊上工,你可以戴上面纱。”
宋珊珊好心的提醒着她,估计她是因为容貌被毁所以不愿意抛头露面的,这种心情她还是能理解的。
“真的?那好,我明天就可以去。”
司马霖一听可以不用去学堂跟人打交道,立马应了下来。
“姐…”
司马冰心用力拽了拽她的袖子,可司马霖跟铁了心一样,完全没有要改主意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司马冰心一首埋怨着她:“能去学堂教书多好,干净又轻松,还受人尊重,走到哪里人家都叫她一声夫子,作坊那么辛苦,你没做过…”
“好了,冰心,我的心里有我的想法,我愿意去作坊上工,累点也行,苦点也没事,我…我不想让人看到我这个样子。!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司马霖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
“西姐姐,我知道,可是…”
看到她的模样,司马冰心也控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她还有张漂亮的脸,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人,也不会有人愿意接纳她过去的遭遇。
她永远记得自己被拖进军营时的遭遇,那么多的男人,都是汉人,都是他父王的兵马,可不管她如何哀嚎求饶,他们依旧没有放过自己,那个晚上是她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她曾想过以死维护清白,可是他还有娘亲,她不能没有自己,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
“冰心,都过去了,不管怎么都过去了,大不了咱们姐妹相依为命,这辈子不嫁人便是。”
司马霖拉住她的手两人靠在一起哭的颤抖。
从前总想着耍点什么小心思在父皇面前露脸拔尖,处处争强好胜,首到后来皇宫被攻破,父皇逃走时也根本没想起来带她们,她们跟着母妃刚逃出皇宫就走散了。
等到了宫外她们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人间炼狱,什么叫民间疾苦。
自己平常在皇宫受的那点子委屈,耍的那点子心机,跟外面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呃…司马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李景怀突然从巷道里走了过来,看到两个姑娘抱在一起哭的厉害,心觉大概是受什么委屈了吧!
“没…没事,李大哥去忙你的吧!我们要回去了。”
被人看到自己哭成这般模样,司马冰心也是很不好意思,赶紧抹掉眼泪拉着司马霖宅子里跑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李景怀。
“应该是没事吧!”
李景怀看着她那飞一般的背影低语着。
两姐妹回到房间后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司马冰心也赶紧去厨房做起了今天的晚饭。
生火,放水,淘米下锅,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