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乱。
“不行,必须立刻,马上!找一个绝对没人的地方,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该死的“系统面板”……和这个“初始阶段”……到底有什么联系?!”
走廊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校园广播里正播放着悠扬的课间音乐。但这一切,在张麟汐眼中,都蒙上了一层冰冷、扭曲、充满未知恐怖的阴影。
张麟汐像一头受惊的少女,撞开那年久失修且又沉重的旧仓库木门,转过身用背死死抵住。
张麟汐背靠仓库木门,看向仓库之中。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陈旧皮革和淡淡铁锈的混合气味。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狭窄的气窗透进来,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杂物、破旧的羽毛球架和一排排落满灰尘的体考检测器材。¢d·a¨n_g′y`u′e`d?u`._c¢o¢m′
他背靠着冰冷的木门滑坐在地,书包被甩在一边,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试图将自己蜷缩进角落最深的阴影里。
体内的“火”还在烧。脊椎像被烙铁烫过,肩胛骨下的酸胀感变成了持续的钝痛,尾椎骨那个小小的、硬质的凸起像一颗罪恶的种子,冰冷而顽固地提醒着他身体的“背叛”。
指甲的坚硬触感和头顶那异常坚韧、带着幽暗光泽的发丝,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他的世界,从踏进这间仓库开始,就己经彻底崩坏了。他感觉现在,连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再属于他自己。
“张麟汐?张麟汐你在里面吗?”仓库门外传来唐凤梧焦急的喊声,伴随着用力的拍门声,“开门!你跑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唐凤梧的声音很近,显然一路追了过来。
张麟汐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难道就让唐凤梧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看到尾椎骨的异样?看到他可能正在变成怪物的证据?不行,绝对不行!”
“麟汐?听到我说话吗?”
唐凤梧的语气中里带着真切的担忧和一丝慌张,拍门声更重了。
“刚在厕所中看到你脸色那么白,是不是生病了?快开门,我送你去医务室!”
张麟汐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把头深深埋进膝盖。身体当中的灼热、酸胀、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就在他精神濒临崩溃之际。
“吱呀——”
仓库另一侧,连接着体育器材室的小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器材室透出的灯光走了进来。
“谁在里面?仓库不能随便进。”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实习老师特有的、试图显得威严但还稍显青涩的味道。
张麟汐浑身一僵,猛地抬头。逆光中,他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男人。他认得这个人——新来的实习体育老师,叶栖云。
此时叶栖云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显然是要来清点或者拿取器材。
叶栖云显然也看到了蜷缩在门后的张麟汐,以及他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惶的脸。他眉头微蹙,语气放缓了些。
“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向前走了两步,试图看清张麟汐的状况。
门外的唐凤梧听到里面有老师的声音,拍门声更急了:“叶老师!叶老师!张麟汐在里面!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不想让我知道,就把自己锁里面了!”
此时的张麟汐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叶栖云的靠近让他感到巨大的威胁。他不能被发现!他挣扎着想往更深的阴影里躲,但身体的僵硬和尾椎骨传来的刺痛让他动作笨拙迟缓。
叶栖云己经走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午后的阳光恰好透过高窗,吝啬地洒下一道光柱,落在了张麟汐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叶栖云的脚步顿住了。他的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了张麟汐脖颈后侧——那里原本被衣领遮挡的皮肤,此刻在光线照射下,显露出极其不正常的景象:一小片皮肤紧绷得发亮,表面布满了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白色裂纹!那绝不是普通的皮肤问题!
叶栖云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带着惊疑和探究。
“你……”
叶栖云刚想开口询问。
轰——!!!
仿佛整个世界被投入了巨大的钟罩,然后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敲击!
一声无法形容其来源、却又震耳欲聋、首抵灵魂深处的沉闷巨响毫无征兆地爆发!整个仓库,不,是整个校园都剧烈地晃动起来!灰尘像瀑布一样从天花板和堆积的器材上簌簌落下。高窗的玻璃发出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