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转身,背对着隔间门内侧模糊的金属卷纸简镜面(那种廉价的不锈钢板),努力扭着瞪大眼睛想看清楚。
镜面扭曲模糊,但他还是隐约看到了自己校服裤子后面,尾椎骨对应的位置,布料被那个小小的凸起顶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校服裤的松紧带,将裤腰往下褪了一点。
又重新通过那金属镜面看向自己的尾椎骨,但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几乎凝固:尾椎骨末端那块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紧绷得发亮,表面布满了蛛网般极其细微的白色裂纹。裂纹的中心,就是那个小小的、苍白色的骨质凸起。它看起来光滑、坚硬,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皮肤边缘甚至渗出一点点极其微小的、半透明的粘稠液体。
“我这是要变成怪物了吗”
此时厕所外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远处操场模糊的喧哗,依旧清晰得过分,像首接在他耳边播放。水龙头没关紧的滴水声,每一滴都精准地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出了厕所单间,强迫自己看向洗手池上方那面布满水渍的大镜子。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发汗湿地贴在皮肤上,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茫然。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当他试图聚焦自己的眼睛时,一种诡异的“分裂感”出现了。
一方面,视野边缘似乎有些模糊晃动,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另一方面,镜中自己瞳孔的细节却被无限放大——虹膜的纹理、瞳孔边缘细微的色素沉积……都清晰得可怕。
张麟汐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在光线变化下,似乎晶状体收缩的速度和幅度变快的不是一点两点?而且瞳孔色泽……在强光下似乎不那么黑了?反而有点发蓝,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感顺着脊椎爬升,那不是温度的冰冷,而是一种捕食者般的、非人的敏锐感。
张麟汐抬起手,再次仔细审视自己的指甲。不再是“似乎”变硬,而是确凿无疑地变得厚实、坚硬。指甲盖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银白色,边缘异常光滑锐利,带着一种类似角质层过度增生的光泽。他用拇指指甲用力掐了掐食指指甲——几乎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硬物相碰的触感。
他颤抖着用手捻起额角那缕异常坚韧的发丝。触感冰冷、光滑,甚至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凉意。他用力扯了扯,韧性远超普通头发,仿佛在拉扯一根坚韧的尼龙丝。他将它拉到眼前细看,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缕头发的似乎……隐隐反射出一种极其暗淡的、非自然的银色光泽?他又仔细确认了一次,他没有看错好像自己的头发开始变白了。
(就先写这么多吧,我会努力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