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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便知。”

哪吒蓦然道，随之一手揽住她，踩着风火轮飞身而去。

风火轮燃着红焰，像是要烧透灰色的天幕一般，哪吒抱着她甚是横行无忌。

迷雾里的光线似乎极不稳定，一片区域漆黑如墨，一片区域又是白日，许神怜看着一会黑一会亮，渐渐倒也习惯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风火轮忽然在弥漫的浊雾中停住，哪吒抱着她静静的立着。

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许神怜看着周围雾气弥漫，有些紧张的抓住了哪吒手臂上的混天绫。

“呖——”

一声鸣叫忽的传来，随之一道橘红的光飘了过来。

是的，是飘。

像是一片云彩，一团棉絮，轻飘飘的，飘入了她的视线。

方才在浊雾隔离之中看到的那团似火球般的光，此刻完全的在她眼中暴露出真面目。

许神怜下意识拽进了混天绫，表情充满了骇然和不敢置信。

她看到了一团火，

一团……死掉的火。

一团巨大的橘红色火焰飘了过来，就在他们身前不远处轻轻飘过。

那团火早己褪尽灼热的气焰，火焰的核心是一只蜷缩的漆黑小鸟，鸟眼的位置，仍残留几点火星似的暗红。

似是火焰临终前遗落的星火……

这团火不再升腾，它散发的是熄灭前的余热所造出的虚幻假象。

它以尸体的姿态，倔强的保持着燃烧的光辉。

哪怕，这丝余热根本照不亮这个浑浊的世界。

在那团死火彻底在视线范围内消失的时候，许神怜终于出声了，“火流星……是金乌”

不，应该说，是尸体。

许神怜恍然回神，看向哪吒求证：“有十只金乌对不对？”

“嗯。”哪吒颔首，抚了下她紧绷的额角。

许神怜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那其他的金乌……？”

“都死了。”

哪吒回的平淡首接，并不为此有什么波澜。

当神仙当道的世界变成浊世的那一刻，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