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彩儿的手,以示安慰。
想来现在人多口杂,单于并未看见我和彩儿这样两个闲杂人等。
正在胡乱想着,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真是青萝姑娘。
她领着我和彩儿再次出了毡房,不一会儿又进了另一个毡房。
这个毡房显然没有先头那个气派,但是看着房内的羊皮毡子,我就想躺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青萝姑娘安顿好我和彩儿之后,又给我和彩儿端来羊肉、奶酪等食物。
我和彩儿正觉得饿,于是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彩儿就在这羊皮毡子上沉沉地睡去了。
等我和彩儿醒来时竟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时青萝姑娘给我们带来了匈奴的服饰。
彩儿匆匆服侍我洗漱梳妆,并为我穿上了一件匈奴妇女典型的长袍,宽大的袖子但到袖口时却收紧。
梳妆完毕,我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我已经没有憔悴和疲惫,面若春花、艳若桃李,脸上甚至还泛着母性的光辉。
而站在我身后的彩儿也恢复了原来清秀、娇俏的模样。
我和彩儿梳妆完毕之后,青萝姑娘带我们去拜见了张骞。
只见他依然身着黑色的汉服,高傲而冷漠。
看来果然如历史所説张骞在匈奴的日子竟然秉承了汉节。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他又多了一些敬意。
我和彩儿对他拜了拜,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我们,然后説道:“姑娘来这里,一定失望了。
张骞自身难保,姑娘可要受苦了。
”
我朗声説道:“大人不要悲观,总有一天大人能够逃出这里,回到中原。
大人还会开辟出丝绸之路,名垂千古的。
”
听我説道这里,张骞不禁回头望着我,苦笑道:“姑娘説笑了。
张骞现在被囚禁在这个地方,怎么能逃出呢?”
“大人万万不要悲观,大人只要忍辱负重,总有一天会逃离的。
”
“托姑娘吉言,本官定当牢记姑娘今日之语。
今日本官还得去挖井,姑娘请自便。
姑娘现在身怀六甲,定不要到处行走,以免节外生枝。
”
我带着彩儿对着张骞福了福,走出了张骞的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