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便会强要她,没有温柔,只有侵占,只有她的痛意,才会给他真是的感觉。
“凤皇,守望在哪里?”郑心竹看着坐在一边翻书的慕容冲,轻声问,他没有看她装作不曾听见,继续看书,闷热的空气仿佛更加浓重,郑心竹有点憋闷,心头发慌。
“凤皇,守望在哪里?”她问得急切,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用力,慕容冲合上书本扭头看她,她的脸色本是苍白,现下却仿佛涂了一层胭脂,绯红艳丽。“你觉得他在哪里?”他轻笑,专注地盯着她,眉梢轻挑,黑眸深邃。
“凤皇,守望是个孩子,”她直直盯进他的黑眸,让她眩晕。
“我知道,心竹,他是丽倩的孩子,怎么啦?你怕什么呢?”他轻笑,嘴角却弯起一抹冷酷。
“凤皇,是我欠你的,可是你不能dd”话音未落。
“嘘!心竹,你没有欠我的,一点都没有,是我奢求太多,”他微笑地看着她,眸色千幻,“已经到了长安脚下了,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吧?”他喟然长叹,心中却燃气熊熊烈火,长安!
“道翔随了吴王转战邺城,他没有来长安,倒是可惜了,是你劝他的么?他那样急着报仇,怎么可能不来长安?”慕容冲捋住她的发丝,放在鼻端轻嗅,“不知道苻坚知道苻睿死因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生气,啊,有点期待呢!”他凝眸冷然,手上不自觉的用力,郑心竹吃疼,却不肯叫出声来。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还真是这样的,就不知道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不是真个天差地远。”他笑着,盯着她的眼,她眸若秋水,虽然无痕,却有他的倒影。
用平缓的语气,来述说那滔天的恨意和屈辱,真是别样的快意,明明汹涌如涛急遽地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宣泄,却偏偏用一条发丝轻轻缚住那把锁,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断了发,泄了闸,一发而不可收拾。
郑心竹虽然也是神色如常,表面平静,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心底那汹涌几欲失控的猛兽,其实他从很久便开始准备了,他的心慢慢地开始冷酷,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院中院以后?还是从她在平阳见到他?他平静无波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暗流涌动?他淡然的微笑下面是怎么的冷酷无情?
那些伤害他的人,一个也不会善终,他的恨意从来只多不少,谁说受了如此的屈辱他可以笑对人生?
笑不过是迷惑人眼,乱了人心。
行军至霸上,苻坚派苻琳和前将军姜宇讨伐慕容冲。
“凤皇,我要去!”慕容冲又一次将铠甲扔在地上,郑心竹也不和他争,却要求跟他一起去。
慕容冲低头定定看着她,忽然笑,继而放声大笑,笑声清朗,附身亲吻她的唇,然后低声道,“好呀,如果死,也要死在你的面前!”说完吩咐人帮她准备铠甲和战马。
盛夏的天气,阳光炽烈,炙烤大地。铠甲被蒸腾地闷热灼人,散发出一股焦味。沙尘滚滚,旌旗招展。马蹄声战鼓声风声金属摩擦声音,马鸣风萧萧,健儿仰天啸。
前面一旦停下,几万人便密密麻麻地摆开,声势浩大。铁骑铠甲,铮亮的武器反射耀眼的阳光,
慕容冲白衣黑发,策马驰骋在大队前面,宛若天边一团云,滚滚而来。他振臂高呼,“将士们,我鲜卑十几年来深受氐贼压榨,今日我们齐聚长安城下,一鼓作气,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一雪前耻!”
他的一番话,得到大家响应,他们振臂高呼,“一雪前耻,一雪前耻!”呼声高亢,直冲云霄,听者都是热血沸腾,眼眶酸痛。
郑心竹看着他,蓝天白云下面,白马素衣黑发,宛若从天而降的战神,他不再是柔弱的降将,而是浴火重生的凤皇。
他笑,张狂,爽朗,豪气陡升,直荡云霄。
他高举长戟手臂用力一挥,只觉得耳边万马奔腾,地动山摇,她不能动,却被滚滚沙尘劲风裹卷着往前冲,韩延和几个人紧紧跟着她的身边,与她退到战场后面,时刻保护她。
耳边顿时传来震天杀声,寒光闪过,血雨漫天,砍断骨头的声音,斩断头颅的惨烈,混了滚滚尘土,血也是黑色。漫天浓云翻滚,雷声轰鸣,似乎天上隐了无数的天兵天将,附身看人间惨烈的战况。
郑心竹紧紧拉住马缰绳睁大了眼睛看着远方那么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