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棋委屈地直缩脖子。·x_x*n′y!d+..c^o\m¢
小武怕他真打了宁棋,忙上前递了杯水道:“公子,您喝口我沏的茶,看看味道怎么样,里面的酸梅是不是放多了。”
宁桃深吸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打他。”
还轮不到他打。
到了此刻,他多少能理解宁少源以前逼他写功课时,那恨铁不成钢,打又下不去手,骂又骂不出口的无奈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宁少源怕是为了报当年之仇,这才把宁棋给他捎过来的吧。
宁桃索性又给他讲了一遍。
这次他讲的慢了一些,宁棋也听得很认真,还做了笔录。
完事后,宁桃问他,“会了吗?”
宁棋点头。
“那你写,一会拿来让我瞧。”
统一二百字的小短文,宁桃出了出深吸了好几口气。
站在院里打了一套拳,估摸着宁棋快写完了,这才转身回了屋。
宁棋这次写得倒是认真,见他进来,下意识地开口,“马上,马上。.d~1\k!a*n¨s-h-u¢.¨c′o?m/”
宁桃也没催他,坐在椅子上研究了会木头,宁棋才把本子拿了过来,小心翼翼道:“你帮我瞧瞧,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再改。”
宁桃听得味道有点不太对。
抬头对上宁棋的眼道:“怎么回事?”
宁棋咧咧嘴,傻笑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明日要交,我写的又太匆忙……”
“不是,你平时挺自信的。”
天王老子说他的文章不好,那都白搭。
他就一个句话,我自个儿就是觉得好。
不过宁棋的文章确实好,别看他平时被王氏养得跟个巨婴似的,可能因为家里有竞争者,他的脑袋在兄弟几个中,反应最快,见风使舵最快的。
饶是他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可有些事情听旁人一说,经过他一加工,立马就有了韵味了。
与宁林的华丽空洞不同,他能自我体会。
所以,宁桃觉得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儿。
被亲哥一盯,宁棋搓着衣角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y¢a¨n~h.u,a¨l^u?o..`c\o-m+”
宁桃今年中了解元。
前面的三次也都是头名。
于是班里有同学就对宁棋表示呵呵,说什么他哥厉害,那是他哥,又不是他。
这不还有宁林吗?
宁家三兄弟都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这话就传到了宁棋耳里,宁棋自然不服,这不今日大家都说这道题难。
先生让他们回去自己翻书,或者找朋友问也行,明日把这道题给写出来。
有人说,只怕这道题宁桃也不会。
宁棋就与那人打赌,明日不止要把这道题答出来,还要答得最好。
宁桃呵呵两声,“你这是自己答吗?你这是让我替你答。”
宁棋不爱听这话,“他那么说你不行,我自然想让他们瞧瞧你的实力。”
宁桃一噎。
男人的确不能说不行。
打发走了各县的学生,县学里一下子清静了。
宁桃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
岳贵山婚假结束,也开始在县学上班了。
再加上一早就来跟宁桃做伴的胖师兄,三人每天还能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讨论功课。
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十一月底。
宁桃再度收到了宁少源的家信。
北边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北容人攻城略地,如今已经占了三座城池。
城里的百姓能逃的都逃走了,齐刷刷的南下。
皇帝派了太子领兵出征,准备了要么纳供,要么和亲的心思,不过后续消息却不怎么乐观,北容人拒绝这两个条件。
一心要逐鹿中原。
太子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如今那边又下起了大雪,战争才得以休憩。
北容人如今盘踞三城,就像宁少源当时对赵国和姜国人那样,一边用武力镇压,一边用怀柔政策,想让留下来的百姓投靠过来,甚至许以重利。
待雪停了,再继续南下攻城。
太子他们如今正在连关以内待候援军。
皇帝现在调了徐泽与徐家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