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牧想起个事儿：两个农妇在地里干活，一个问皇后吃啥，另一个说吃烙饼小菜，前者听了首点头，觉得皇后也就这条件。这事儿说明了老百姓生活简单，容易满足。

“父皇，儿子斗胆，想问问您，怎么治国？”赢牧拱手问。

嬴政火了：“你问李斯去！”

赢牧笑了笑：“父皇，儿子觉得，老百姓就像水，国家就像船，水能托着船，也能把船掀翻。做君王的，得亲近老百姓，顺着他们的心思来。要是把老百姓当牛马、奴隶看待，那肯定会失了民心。治国不能靠让老百姓糊涂。”

他停了停，又说：“民心所向，才是君王该走的路。儿子这么做，是想给大秦开创个好时候。”

嬴政听了没吭声。

他也想有个永远的好时候。

赢牧的话虽然有点叛逆，但嬴政能理解。老秦人从养马奴到现在统一六国，靠的就是君王和老百姓一条心。想想嫪毐之乱，嬴政在雍城亲政，不就是靠老秦人的力量才稳住大局的吗？

嬴政虽然不太喜欢儒家，但记得他们说过：“得民心者昌，失民心者亡。得到支持就能天下归顺，失去支持就连亲戚都会背离。”这话真的说到老百姓心里去了。

长平之战，白起坑杀了西十多万赵军，邯郸城里哭声一片，凄凉得很。城里的年轻人快没了，亲戚们面对面地哭。就算这样，昭襄王的大军围了邯郸一年，也没能打下来。都是因为民心像石头一样硬，邯郸的老百姓齐心协力，一起对抗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