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啥？”嬴政严厉地问。

赢牧想了想，说：“是为了给大秦培养厉害的人才，让大秦再厉害起来！”

“厉害！？是为了培养平民吗！？”嬴政怀疑。

“父皇，朝里也有人这么问，儿臣说‘英雄不问出处’，老百姓里也有天才，怎么能不让他们为国家出力呢？”

嬴政听了，心里有点动摇。

确实，很多出身不好的人，在战场上立功，在官场上也很出色。

“那和巴寡妇清一起办商会是怎么回事？”

嬴政的语气稍微和缓了点，但还是挺严厉的：“我大秦从商鞅变法开始，就一首重农抑商。你现在竟然用王室的名义和商人联手，还把煤炭等重要资源卖给别的国家！”

“更过分的是，你还私自调动蓝田大营的兵马来保护商人，你还有什么说的？”

赢牧很平静地说：

“父皇，商鞅重农抑商的道理，您心里清楚。”

“现在，颍川、南阳这两个地方和煤城，红薯己经种了三千多顷了，儿臣还想再扩大，这样大秦的粮食问题就解决了。”

“而且，学宫会按儿臣的想法改良其他的粮食，大秦的粮食肯定会越来越多。”

赢牧说的事情，对嬴政来说，好像有点道理，大秦的粮食问题或许能解决。

“至于王室和巴寡妇清合作办商，是为了聚敛财富，换别国稀缺的东西，比如箕子国的草药，胡人的马匹等。”

“卖煤给别的国家，是因为煤炭不是秦国独有的，别人也会发现，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嬴政一时说不出话来。

赢牧的话，好像有道理。

“还有一个原因，儿臣选择王室和巴寡妇清合作。”赢牧笑着说。

嬴政好奇：“什么原因？”

赢牧简单地说：“把私人的企业变成国家的。”

嬴政和李斯都愣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赢牧慢慢说来：“巴寡妇清家掌握着巴蜀的丹砂矿，财富多得惊人。这些财富，对她家来说，不过是金银财宝；但对大秦来说，意义就大不一样了。况且这家人自秦征服蜀地后，一首遵纪守法，秦也没理由去害他们。”

“我有个主意。”赢牧笑道，“咱们跟巴寡妇清家联手，让他们跟大秦绑一块。时间长了，他们的财富自然就成了大秦的。”

赢牧这话里有金融的门道，但他没细说，因为知道嬴政和李斯听不懂。

两人一脸迷茫，好像懂了点什么，又没全明白。

嬴政无奈：“算了，这事你全权处理吧。”

赢牧没等嬴政开口，接着说：“父皇，关于李由封侯的事，我也想说说。”

嬴政有点意外，不高兴赢牧能猜到他的心思。

“封侯可是大事，你知道吗？”嬴政板着脸，自从统一六国后，封侯的都是立下赫赫战功或对秦有大功的人，都是开国功臣。之后，就再没人得过这荣誉，封君也很少了。

赢牧笑道：“父皇，我虽然顽皮，但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说着，他递上一本书：“这是我抄的《商君书》，精简到一千一百二十八字了。”

嬴政吃惊，《商君书》可是秦的立国之本，五卷呢，写在一堆竹简上。这本书怎么这么精简？

接过书，嬴政细看，确实是《商君书》，每卷一张纸就写完了，五卷才五张纸。

想到祈年殿里堆得满满的竹简奏折，嬴政琢磨起来。要是都用纸写，重量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又看了看自己那块象征勤奋的重达一百二十斤的恒石，嬴政嘴角微微抽搐。

“纸这东西，会改变大秦的一切。”赢牧看向李斯，“李由封庆侯，绝对配得上。”

嬴政听完，低头不语。

他心里反复盘算，觉得凭这功劳，封侯也不过分。

“不早了，丞相先回去，我跟牧儿再聊聊。”嬴政终于开口。

李斯满心惊讶，己经在这紧张地等了一个时辰，本以为会被严厉斥责，甚至受罚。结果，对话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李斯微微鞠躬，松了口气：“陛下，太子，臣告退。”

李斯走后，嬴政盯着赢牧看了一会儿：“你处理事情挺有条理，怎么不……”

“父皇，慢着！”赢牧打断了他。

他早就猜到嬴政要说什么了。

“父皇回来，我监国的任务就完成了，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呢。”赢牧说。

嬴政假装生气：“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