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书籍整理得怎么样了？”

李斯苦笑：“儒家书籍太多，整理起来不容易。+j-i/n·c?h_e.n^g*h,b·g\c′.\c*o^m!”

“大概要多久？”

李斯想了想回答：“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太慢了。”

“可以先挑些重要的，再由先生审核，这样可能会快点。”

“十天之内必须搞定。”

“我……会尽力的。”

十天，是赢牧能忍的极限时间。

他心里盘算着，始皇巡游也就两三个月。

要是巡游时在河东郡被张良刺杀，巡游就得停下来，那计划就可能有变。

想到计划，赢牧又想起别的事。

“先生，明天麻烦你派李由来太子府一趟。”

李斯虽然疑惑，但没拒绝，弯腰答应了。

……

到了周六，秦朝开始实行官员双休日制度。

赢牧早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自然醒，真好。

活动活动筋骨，推开门出去。

“李由，你怎么站在这儿？”

“多久了？”

“拜见太子。”李由弯腰行礼，“看太子睡得香，没敢打扰。”

“己经一个时辰了。”

赢牧没说什么。

“进来暖和一下吧。”

咸阳早春，早上的空气还带着寒意。

叫李由进来后，赢牧洗漱更衣，走到客厅。

“吃饭了吗？”

“还没。”李由回答。

“来，带你尝尝好吃的。”赢牧说完，带着李由往外走。

“太子，我们要去哪儿？”李由跟在后面，一脸迷茫。

以前赢牧当九公子时，跟李由相处挺自在。现在赢牧成了太子，李由就有点儿放不开，听他爹李斯的，跟赢牧保持点距离。

“去厨房。”赢牧简单一说，两个人就进了太子府的厨房。

他俩对儒家说的“君子远离厨房”那套不在乎，所以也没啥顾忌。

厨房里，厨子和仆人一看赢牧来了，慌忙就跪地迎接。赢牧让他们起来，问：“我上次留的红薯还有吗？”

一个厨子赶紧从柜子里拿出锦盒打开，红薯好好地躺在里面。赢牧拿过红薯，递给旁边一个厨子：“去皮，熬粥。”

厨子有点慌，想说啥，赢牧一挥手：“赶紧去皮！”

厨子没办法，只好照做。在赢牧的指挥下，厨子小心翼翼地把红薯切块，放进锅里煮。

厨房外面，赢牧跟李由说：“这是我偷偷留下来的红薯，上次带进皇宫，我根本没管始皇说的‘只有八个’，首接藏了一个。”

李由没接话，反问道：“太子找 ** 啥大事儿？”

看李由这样，赢牧心里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为什么皇上都喜欢说自己是寡人吧。位置高了，亲朋好友都因为敬畏而疏远，这种孤独，真没法说。

“我叫你来，是想造纸。”赢牧淡淡地说。

“造纸？”李由一脸懵。

“纸是啥玩意儿？”他追问。

赢牧想了想，说：“纸，可以在上面写字，跟布锦似的，但比竹简轻，也比布锦便宜。能装订成书，方便带，好处多了去了。”

李由听完，瞪大眼睛看着赢牧：“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赢牧点头：“这是我梦见的，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帮忙。”

李由没说话。

“你梦里的东西都要实现吗？”他反问。

“算了，粥快好了，喝完咱们去研究。”赢牧拍了拍李由的肩膀，笑着说。

红薯粥真好吃，李由一碗下肚，舔了舔嘴唇，还舍不得锅里剩下的那点，也不说话。

“再来一碗？”赢牧突然问。

“好！”李由本能答应，又改口，“不，不用了！太子，我吃饱了。”

赢牧见状，没强求，把碗递给厨子：“锅里的你们分了吧，以后煤城红薯丰收了，就按这个方法煮。”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

太子府院子里，一口大锅冒着热气。

锅里，墨绿色的稠东西首冒泡。

“哈哈……太子，这是煮啥呢？”樊哙挽着袖子，在旁边搅和。

赢牧过去一看，皱着眉：“好像哪儿不对……造纸的步骤是啥来着？”

他自言自语，又摇了摇头，没想明白。

正当赢牧琢磨造纸方法时，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