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赢牧住的地方，隐约传来打铁的声音，被风雪掩盖。

“安国君，你这是在做什么？”火炉旁边，萧何和王贲己经等了好长时间。

只见赢牧把铁坯放进火炉烧红，然后锤打，再烧红，再锤……一个多时辰，都没停下来。

“炼钢！”赢牧挥着锤子简短回答。

本来是打算炼合金钢的，但煤城这里没有咸阳那种稀有金属粉，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炼普通钢。

古代炼钢的方法很简单——百炼才能成钢。加热、锻造，再加热、再锻造……首到铁坯不再缩小，才算合格。

“钢？”王贲和萧何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报！”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安国君，将军！阴山外面发现匈奴探子！”

正疑惑呢，这个消息就来了。

“安国君，煤城外三十里，我们的巡逻队和两名匈奴探子交上手了，射死了一个，另一个受伤逃跑了。”

“三十里……”

赢牧想了想，看向王贲：“将军，匈奴可能己经知道了煤城的事。”

王贲脸色变得严肃。煤城刚建，防御还不稳固，很难抵挡外敌。如果匈奴大军来袭，只能主动出击。但现在煤城只有五六万兵马，留下一万守城，能战斗的不足五万。

“安国君，我建议赶快向咸阳求援！”

赢牧点头，转向萧何：“萧何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萧何微微一惊，随即认真地说：“这事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像王贲将军说的，赶快向咸阳报告；另一方面，得马上派探子摸清匈奴的情况，也许能趁他们没防备，突袭取胜。”

“胡说八道！”王贲立刻反驳，“这么冷的天，怎么行军打仗？”

萧何微微低头：“将军也觉得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打仗吗？”

王贲一愣，随即明白了。连他自己都不愿在这种天气出兵，匈奴更不会想到秦军会选择这时候出击。

“这法子挺好……”赢牧笑着摇摇头，“但没必要冒这个险。”

萧何一脸失望。

赢牧接着说：“萧何先生的计策真挺巧妙，可这么做士兵肯定会吃亏。天这么冷，就算赢了，士兵也可能冻伤，留下麻烦，划不来。”

萧何一听，满脸不解。他还以为赢牧是因为计划有漏洞才不同意。

没想到，赢牧仅仅因为怕士兵冻伤就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