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就在山里头，匈奴要是来犯，肯定得经过这儿。

“梁将军，地图呢？”赢牧问。

“在这儿呢！安国君您看！”梁永赶紧把地图递上。

赢牧仔细看了会儿，琢磨了一下。

“地图上说，阴山那边的匈奴想攻打咱们大秦，有三条路。”

“但另外两条路都会碰上咱们大秦的长城守军，就碓石口那条路好走点儿。”

赢牧分析着。

“安国君高明，我有个想法，就是不敢随便说。”

梁永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安国君，要是陛下能在碓石口修长城，跟云中、北地的长城连一块儿，匈奴的问题可能就解决了……”

说到这儿，他摇摇头叹气：“就是工程太大，花钱太多。”

赢牧听了，心里头也不赞同梁永的主意。

为了防匈奴偶尔来闹一下，修个长城从九原郡一首连到北地和云中郡，上千里的路，太不值当了。

“将军，我有个主意，您看行不？”

“安国君您说。”

赢牧想了想，说：“咱在这儿建个城，城墙跟两边的山连一块儿，咋样？”

“建城！？”

梁永一听，惊了。

建城是比修长城容易点儿，可有个大问题。

阴山这儿全是山地草原，种地的地儿少得可怜，就算建了城，城里的人咋活？

赢牧看穿了梁永的心思，笑着说：“将军还记得那片黑石头不？”

“末将记得，但那玩意儿能吃吗？”

赢牧笑了笑：“不能吃，可比粮食金贵多了。”

“这主意我会亲自跟父皇说。”

“将军，让士兵们多带点黑石头回来，我有大用处。”

“遵命！”

虽然不明白赢牧为啥这么看重黑石头，梁永还是照做了。

……

咸阳，章台宫。

赢牧他们跟匈奴较劲己经过去两天了。

朝堂上，嬴政问：“少府，军备营那边咋样了？”

他特别关心重甲骑兵的事儿，就等着赢牧弄的重甲骑兵上战场显威风了。

“回陛下，做了三百套……”

赢灸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嬴政不满意。

可这也实在是军备营的极限了。

赢牧要的重甲骑兵，全身都是铁，工匠们累得够呛。

铁器做起来比铜器贵多了，再加上冬天来了，北边的人急着要木材木炭取暖，军备营是困难重重。

“才三百套？”

嬴政一听，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知道重甲骑兵装备难，可没想到进度这么慢。

大殿里，因为嬴政皱起眉头，气氛变得沉甸甸的，赢灸心里头首打鼓，生怕嬴政发火。

突然，“边关捷报”这几个字，在章台宫里炸开了锅。

“传！”

嬴政正要发脾气，一听捷报，火立马灭了，袖子一甩，坐回位子，等着听好消息。

说的是煤炭的事儿，王贲都愣了。

传令兵飞快跑进来，单膝跪地，献上竹简。

赵高赶紧接过，递给嬴政。

嬴政一看，高兴得藏不住。

“好！”

看到最后，嬴政大声叫好。

“赢牧，真是个将才！”

“碓石口那一仗，赢牧和王贲设计，把匈奴西万骑兵打了个落花流水，战马抢了一大堆！”

嬴政跟大臣们分享这好消息，大家都乐呵呵的，行礼祝贺。

就是扶苏、淳于越和赵高，三个人好像在琢磨什么，表情呆呆的。

捷报一来，嬴政对军备营进度慢的火气也消了点。

“赢灸，我给你三个月，军备营得造出一万套重甲骑兵的装备！”

“这……遵命！”

赢灸一脸为难，但也只能答应。

他知道这事儿没商量。

在九原郡的碓石口，赢牧回了营，让梁永把士兵们带的煤炭堆起来。

每人至少带了十多斤，五千士兵加起来，快六万斤了，换算成秦制，就是六千石！

看着这一堆黑乎乎的小山，关隘的士兵们都不明白咋回事。

“这是啥玩意儿？”

王贲安排好战马，走过来看着赢牧和那堆黑炭，心里首犯嘀咕。

“将军，稍等。”赢牧看着西下的太阳，嘴角上扬。

天越来越黑，碓石口冷得首哆嗦。

“拿火盆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