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仰着酡红的面颊,语调甜甜蜜蜜的,“要哥哥陪着我过。-d~i?n\g~x¨s,w?.·c_o′m`”
“这是我和哥哥一起过的第一个生辰。”
阿瑶还想以后的生辰都一起过。
李淮修叫她的甜言蜜语冲的,很快就回过神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手下意识地捏了捏她的面颊,在心里很平静地反驳了她。
李淮修当年在冯府提心吊胆的时候,小阿瑶就惬意得叫人嫉妒。
小阿瑶那时从镇南王府回来没多久,小小的女孩,仰着一张白糯团似的脸颊,看着冯府倒是很陌生的模样,支棱着小短腿,穿得像个年画娃娃,满府都要走一走逛一逛。
冯老夫人当时并不管事,只叫人好好照看她,并不多管。
小阿瑶无人拘束,也无人陪同玩耍,就整天跑到李淮修的院子里来。
李淮修并不敢得罪她,压着脾气哄。
李淮修坐在书桌前写字,阿瑶还没桌子高呢,很爱凑热闹。
起先只站在边上看一看,见李淮修好像并不想搭理她,小孩就鼓鼓脸腮,扯扯他的袖摆,仰着乌溜溜地眸子看他,期期艾艾道:“你在做什么?”
李淮修不正眼看她,小小的少年身板挺立,已经有了几分风姿。^y/u`e¨d+u.d^i?.~c-o~m?
少年不咸不淡道:“我在写字。”
小阿瑶哦了一声,歪着头看了一会,脸腮的软肉都坠出一个小圆弧来,李淮修余光看她一眼,接着就拿冰冷的侧脸对着她。
他已经落了许多课业了,并没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哄着阿瑶。
小阿瑶就悄悄踮着脚从桌边偷看,哥哥面色淡淡的,她就不敢随意打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看看字帖,再看看李淮修,小声道:“你在写什么字。”
门口的丫鬟在唠嗑,李淮修放下笔,轻轻朝她招招手。
小阿瑶眨眨眼睛,有些羞怯地扑到少年的腿上,细声细气道:“哥哥。”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会,捧了捧她软乎乎的面颊,就面无表情地捏住她的鼻子。
小阿瑶皱着脸,嘟着唇亲亲他的手,李淮修就松开她的鼻子,轻轻捏住她的嘴巴。
小时候的李淮修是不懂的,一个人这么矮矮小小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多话说。·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小阿瑶叫他捏的,眼睛没一会就红彤彤的,睫毛像个小扇子一样覆在酡红的面上,很委屈地摆着头。
李淮修觉得自己那时就是个心硬的人,把她捏得掉泪珠子了才松开。
小阿瑶可怜巴巴的,糯团似的小脸上哭得红扑扑的,也不走,趴在他腿上,拿手背擦泪珠子。
她很是省心,哭也不出声。
但是李淮修会哄她。
那天也不例外,少年拿毛笔的笔杆戳她软乎乎的面颊,“你今天来做什么?”
现在还很早,女孩这个时候都是有课的。
小阿瑶老实又听话,吸了吸鼻子就忘记谁惹哭了她,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还带着水光,楚楚地看着李淮修,“我要过生辰了。”
李淮修并不知道这回事,沉默了一会,说话都不太受自己控制了,“你想要生辰礼吗?”
小女孩还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红扑扑的小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两个小酒窝都甜滋滋的,她像是炫耀一般,唉声叹气道:“我意行哥哥送了我许多物件。”
李淮修突然觉得她不可爱了,很嫌弃地拨开她的脸颊,冷冷道:“口水流到我身上了。”
可是阿瑶生辰那天并没有收到从镇南王府来的贺礼,老夫人叫人给她备了桌席,李淮修十分荣幸地被邀请了。
阿瑶边哭边吃饭,肚子吃得圆滚滚,眼睛伤心到红肿。
年少的李淮修还有一副过人的闲心,专管小阿瑶的闲事。
如何哄好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这确实不是两人一起过得第一个生辰。
阿瑶伏在他怀里,一边故作不在意,一边小嘴不停,这里那里提了许多。
屋里滴漏显示到了子时,李淮修就轻轻捏住她的嘴,比起少年时多了些别的意味,他声音平静,“睡吧。”
阿瑶叹了口气,霎时就觉得眼皮十分沉重了。
她在男人肩头蹭了蹭,很低地喃喃了一句什么。
李淮修听了个正着,无声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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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