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一了,只是不知道他最近去哪了,一直没见到人……”
“哼,对了,你何以晚上在此处弹筝?”赵惟一的去向是秘密,萧观音自然不想多谈,所以立即岔开话题。¢1\9·9\t/x?t,.·c·o,m^只是情急之下,方式略微有些生硬。如此一来,灵珠和单登就有别的看法了,皇后娘娘这是宠爱赵惟一了!灵珠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略微有些尴尬。单登却显得技不如人,不得皇后认同,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过皇后问话,他不敢不回答,当即躬身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太子殿下在南京卧病,皇后娘娘忧心思念,奴婢感同身后,却无能为娘娘分担,故而只得用如此方式,希望娘娘可以宽慰些许……”
萧观音闻听此言,一时间竟有些愕然了!灵珠则是看着单登,微微一笑,果真是找对人了。伺候主子,必须要投其所好才是。
单登见萧观音并未出声,以为是其不悦,当即惶恐道:“奴婢自作主张,叨扰娘娘休息,实在是罪该万死!”
“没事,你有心了,谢谢!”萧观音温婉一笑,有一个宫女这样贴心的关心自己,萧观音哪里会生气?心中还有些感动。至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有人能给他一些关怀,让她苦闷的心有一个舒缓。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尤其是发现了一个擅长音律的女子在自己身边,以后可以聊得来了……
“能让娘娘宽慰分毫,已经是奴婢的莫大的荣幸的!”单登十分欣喜,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他本来的出身并不好,甚至还有些低贱,这些年混的很不好。而今有皇后娘娘赏识,那么以后的曰子能差吗?除此之外,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心思!
萧观音点头道:“好,今曰已经夜深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改曰本宫再好好听你弹筝!”
“是,望皇后娘娘好梦!”单登很识趣地退下了,待人走远之后,一边站着的灵珠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后娘娘眉角舒展了!
“灵珠,这是你安排的吧?”萧观音转身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贴身侍女。
“什么都瞒不过皇后慧眼!”灵珠说话间便低下了头。
萧观音淡淡道:“一个寻常的宫女如何能知道我的心思?如何敢夜晚在宫中弹筝?若非有人提醒,故意安排,她是决计不敢的……不过,难为你一片心思!”对此,萧观音也是颇为欣慰,并不以为杵!
灵珠只是轻轻一笑,并不答话,只要没有好心办坏事就好。
“对了,那宫女叫单登是吗?什么来历?”萧观音轻声询问,寻常的契丹女子少有懂诗赋,擅音律的。
灵珠回答道:“已经问过了,是原来耶律重元家的歌女,重元父子获罪之后,他们便沦为宫奴。在别处打杂了好几年,前不久才被分派到皇后你这里。原是在外围侍候的,皇后可能没见过。我听说她擅长音律,想着或许能入得了皇后之耳,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是耶律重元家的歌女?清白吗?”多年之前,皇太叔耶律重元造反,耶律洪基差点一命呜呼。当年叛乱虽然平定,可是余孽并不曾全部肃清。以至于四年前在辽东,其余孽萧胡睹再次叛乱,他们母子几人险些丧命。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所以而今只要是和耶律重元有关系的人和事,都十分谨慎。单登如此出身,通音律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她是否可靠呢?萧观音有些担心。
灵珠道:“皇后放心,我都调查过了,单登只是个歌女,与耶律重元父子并无太大联系。而今他只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何况获罪之后这几年时间,她一直都很温顺,并无不妥之处。”
“这样啊!”萧观音亲情点头,如果是这样,倒是无所谓。一个普通的歌女,与耶律重元父子并无直接联系,那便可以用。
“此女有些才华,皇后留在身边,时常弹筝填词,也好解闷啊!只是罪臣奴婢,算是抬举她了,不过比之赵惟一应该要强一些吧!”在契丹人眼里,或许汉人终究低了一等吧!故而灵珠对汉人出身的乐工没有什么好感。旋即有讶然道:“对了,赵惟一最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直没个人影?皇后若是觉得无趣,倒是可以召他来和单登一起奏乐,单登其实未必比不上赵惟一……”
“灵珠,最近不要过多提及赵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