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着长长的红色的梅花珞丝线。
白铎闻着淡淡的檀香味,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疼痛起来,手里的刀险些拿不稳。他开始回想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东西,难道他真的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子吗?
阿碧看见他依然面无表情,心里难过得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面上却依然带着笑:“阿虎哥哥,你真不记得了吗?”说着,啪一下打开了玉佩,里面躺着那片画着各种符号的檀香木片。兰兰雯茓 冕肺越独
白铎不由自主摸上了衣领,里面有一片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梨木片。难道他和眼前的这个女孩真的有关系?
忽然他看见了阳光下一道影子一闪而过,他猛的想起今天的任务。
他眼前浮现出训练时的各种场景,以及同伴们第一次执行不了任务回来被罚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按捺下一切想法后,冷冷说道:“你认错了。”回头就走。
阿碧明明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丝温暖,以及他不由自主的动作,此刻让她离去,很是不甘。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白铎拔刀一挥,阿碧吓得闭了眼,只感觉手里衣衫一轻,睁眼一看,他竟然隔断了衣袖,骑马而去。
阿碧呆了。她的阿虎哥哥不会这样对她。片刻,反应过来,叫着追了过去。
两人这样追赶着出了小巷,小巷里出现一男一女,评论着。
“他的心太软,做不了大事。”那青衣男子清瘦而俊朗,声音温和,细眉方眼,高高的鹰钩鼻。他含笑望着旁边的女子。
“这倒不一定。他后来不也割衣离去?”那女子一抹彩衣束在胸前,当下流行的一副后唐遗风装扮。高髻上缀着一对蝴蝶玉佩。
“男儿像他那样心软,不能做杀手。”男子显然不同意。
“易师兄从来没同意过我的说法。那这次我们就打个赌。”那女子回头,一脸娇笑和顽皮。
易师兄心头一晃,溺爱道:“蝶衣师妹怎么说就怎么着。爱打赌就打。”
两人击掌为誓。
阿碧自然追不上白铎的快马。只得惆怅地顺着来路回去,猛然抬头,发现前面站着一个青衣男子和彩衣女子,那熟悉的模样便是久违的易先生和他的师妹蝶衣。
阿碧一下闪到一旁,躲在弯角处。手里紧紧拽着包裹。他们不是在那个什么草堂吗?现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易先生真的在山里找到了阿虎,他又失忆了?难道是收了阿虎做徒弟?都不对,他不是很想让她做他的徒弟吗?联想到之前的点点滴滴,阿碧下意识地将檀香玉佩贴身藏起来。
忽然阿碧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她差点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古慧秀。
“她们说你不知跑哪里去了,可能迷路了。我顺着几条路过来,果然看见你。”古慧秀满脸雀跃,拉着阿碧往回走。
“姑姑!”阿碧一下跳了起来。跑了前面。这个事,只有跟莲娘商量才可以。不知道莲娘知道不知道蝶衣和易先生。
“等等。慢点。”古慧秀被阿碧拉着跑,也被她忽然的热情搞得很是困惑。
忽然,几人看见前面一群人围着,摇头议论着。
绕道?让路?阿碧决定从旁边穿过去,可是好奇的人越来越多,阿碧和古慧秀被挤了进去。
空气里散着一股血腥味,该不会是杀人了吧?
阿碧好奇心起来,东挤西攘,居然凑到了前面。
果然一个身着墨绿锦衣的人躺在地上。最要命的是他的头部不见了。血正汩汩冒出来,血腥味从这里而来。他身上的衣服被割得七零八落,露出白色褥衣,只见褥衣上被人用血写着“欠债还钱。欠命换命。”八个大字。
本有同情他的人,这会摇着头议论着。
不多会,一群官兵跑来,驱赶人离开。
闻着腥味,阿碧欲呕想吐,扶着古慧秀。
两人互相望望同样苍白的脸。默然回头离开。阿碧再没兴致,拖着脚步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头疼起来。
忽然,她看见前面小巷拐角处黑影一闪,一匹黑马跟着拐头,黑色的马尾还甩了甩。
白铎?
阿碧立刻赶过去,只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