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的心一下掉入了冰窟里,浑身发冷,手足无措起来。/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她看看手里,看看地上,再看看旁边站着的月姑奶奶和东晴天。
她明明刚接过来啊,还没拿到手里,就掉下去了。
月姑奶奶面色一沉,还没说话,旁边的绪夫人惊得捂住了嘴,蹲下去,将地上的瓷片和龙诞香用手绢一点一点收了起来,边收边啧啧惋惜着:“这么就那么不小心?多可惜啊。哎。多可惜。看这个瓶子,看这个香……”
红袖瘪了小嘴,上下打量了阿碧一番,上前一推阿碧,凶巴巴道:“你拿不稳就别看!粗手粗脚登不了大雅之堂!不是小姐命还偏要做小姐!赔来!”说着,伸出手摊在阿碧跟前。见她没反应,更是生气,跺着脚:“赔不了就去我们府里做工!卖了你终身都赔不起!”
阿碧听在耳里,难过在心底。赔?光是一个瓷瓶她就赔不起了,更何况里面装的还是龙诞香!
所有人立即安静下来,望着罪魁祸首阿碧。
浩轩上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却被敏夫人拉住,对他摇了摇头,他不解地望了望母亲,再看看额头上已冒出冷汗的阿碧,以及旁边依然镇静自若的东晴天,退在敏夫人身边,默不作声,等机会再说。
月姑奶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拉过红袖来,小声道:“不就是东西打碎了,你不要这样,反而显得失去身份。”偏偏她这个小声得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红袖低了头,口里只管应承着:“母亲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少往来。“
别人听了还不怎么样,这句话却是绪夫人一直以来心底的刺,虽然这会不是说她。但是平日里她便和这个姑奶奶有些不和,所以心里很是不满起来。
不过绪夫人还没说话,倒是羽泽忍不住了:“身份怎么了?觉得自己身份高就不要和我们这些身份低的人来往!”
“住嘴!”绪夫人和玄老太太同时喝出声来。
绪夫人望了望玄老太太沉下的脸,拉住羽泽的手,把他按在软榻上坐下。不许他乱说。
玄老太太摆了摆手:“不就是一个瓶子吗,回去我那里找一个给你。龙诞香没有了,不过我有一两龙脑香给你吧。”说完,再严厉地看了一眼月姑奶奶。说道:“说事就说事,不要撤那些无关紧要的。”
所有人都扶手答应着。
绪夫人很是不满地扭头装作没听见,只和羽泽说着话。
敏夫人知这两样香都是极品中的贵重之物,光是龙脑香一两就要一千四百钱。卡卡小税旺 无错内容玄老太太此番为了平息这事,不惜拿出珍藏多年的物品。她隐隐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默不作声,也坐了下来淡淡喝起茶来。
红袖不服气地盯了一眼阿碧,走到她面前,愤愤说道:“算你幸运!哼!扫兴!”说着,她重重地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流年身旁坐下,故意大声说道:“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独一无二。幸亏哥哥手里还有一个,要不然怎么办?”
说着。她举起她手里那个,对着阳光细细把玩起来。
东晴天静静地拉起阿碧的小手,紧紧握住。
阿碧的手在东晴天大手里渐渐暖和起来,她的思绪开始慢慢回忆起来,刚才是谁递给她的她都没看清楚。此番明明是遭人陷害,若不是玄老太太偏袒,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但是如果就这样息事宁人,只怕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她还会如此幸运吗?
喜雪在榻上看见她闷闷不乐,跳下了拉着阿碧的手:“姐姐别多想了。过来和我们坐一起玩吧。”说着。拉着阿碧就向软榻走去,坐在了流年身边。
流年到这时才对喜雪淡淡点头,眼里露出一丝暖意。
阿碧听见喜雪这几句细细的软语,心里的不满被花去了大半。任由她拉着。刚坐下,就看见流年眼里那丝暖意和嘴角淡淡的微笑,忍不住心里叹道:这年大少爷真是冷得少见,如果常常露出这般笑容,不知迷倒多少少女。要是在当代,估计明星魅力值有九分。
玄老太太观察着几人面色。见没事了,小孩子斗嘴也就不用那么在意。当下笑着摇头,吩咐上茶,对东晴天问道:“我记得以前在你们这里吃过一种粥,叫什么菩萨还是太君来着。”
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