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林良善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竭力克制自己要冲向书桌翻出那话本的冲动,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飘忽:“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识字的?”
闵危不明所以,见着她一副害怕极的样子,想要上前,却见她又后退了两步,碰到床榻边缘,直接跌坐在柔软的被上。^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是。”既已到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只一个字,就让林良善心悸起来。
心口止不住地抽疼,她捂住胸口,嘴唇泛白,伏趴在床上,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痛苦不堪。
这状况太突然,闵危将呼吸不畅的她扶上床榻,急地到桌面的一方红木匣子中找药丸,却发现没有。
他又赶忙到林良善身边,慌乱道:“小姐,药呢?你平日吃的药放哪里了?”
林良善的嘴唇哆嗦着,两眼迷蒙地看着上方的纱帐,心口痛地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的唇边溢出一声声苦痛的呜咽声,昏昏地看他。
“你去找哥哥,找静慈师太……”
闵危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将被子给她盖好,就直冲出门。?8+1!k*a~n*s!h′u+.·c¨o·m^
这月余,那桩常家灭门案始终未有进展,像是被谁在中途截断了线索,林原白日带人在外查案,回来还得整理卷宗,忙得脚不沾地。
他刚睡下一个时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是我!小姐病倒了!”
林原连鞋都没穿上,打开门,见着外面的闵危,愣住了。
“小姐心疾发作,可没有药了。”
林原听了前半句,就赤着脚跑向那方小院。
闵危是想进屋的,但犹豫了片刻,还是站在院中。
上次,天青色的药瓶被林良善无意放在枕下,自闵危走后,她就紧捂着心口,抖着手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吞吃下去。
因此当林原进屋后,她已经好多了,只余痛还在。
林良善挣扎着起身,惨白着脸道:“他呢?”
林原皱眉:“谁?”
“真宁呢,他在哪里?”
方才,她没有当着闵危的面拿出药,是想让他去找哥哥林原,这样一来,即便他拿了玉佩,也难逃走。,w′u+x?i¢a+n+g′l`i-.,c¢o!m`
在她还没有把那话本的事情弄清楚前,她绝对不允许闵危离开林府一步。
林原气得要死,道:“你这时候不关心自己,倒是时时刻刻注意到他!”
“静慈师太给的药丸是足够的,怎会没有?”
“哥哥,真宁不能走,你快让人去把他抓回来。”
林原睨着她的脸色,目光如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良善顾不上什么,径直下床,被林原拦住。
“你给我躺着。”
“他是不是走了?”林良善急地哭出来。
林原耐不住她的折磨,道:“他人应该还在外面。”
“哥哥,你快让人拦住他,别让他走了。”
林原恨恨看她一眼,道:“你是不是魔怔了?”
最终,闵危没离开,倒不是因为没法脱身,而是林原说的那句话:“上次,善善疾病发作是因你而起,这回,也是因为你。她的身体本就不好,你是要她的命吗?”
“你私闯他人府宅,更是罪加一等。”
闵危被关进柴房,也没开口辩驳什么,只想着等她病好,自己再离开。
那个叫虹的浪客还在等他,条件是他提出的,若是他这次不能应约前往,后面就需要自己想办法了。闵危坐在一堆木柴中,沉默地想。
红萧被外间动静惊醒,才得知半夜中,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
林良善笑道:“哥哥,我已经好多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得办案呢。”
她瞧着他光裸的脚,心中难受,这次又是自己的折腾,让他为自己担心了。
林原见她确实脸色好些,只道:“明日,我再处理他。”
他,自然是闵危。
林良善没说话,只望着林原的高大背影走出门去。
红萧道:“小姐早些睡吧,明日请了大夫再来瞧瞧。”
她乖巧地躺下,点头道:“好,你也快些去睡吧。”
只是人一走,林良善是再也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