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倾了倾,含住了对方递来的小银勺。
一勺浓汁下了肚,药汤略微发涩,引得她颦了颦眉,却又在下一秒对方望来时,将眉心的小结不着痕迹地铺展开来。
一如往日恩仇,尽数铺展开。
说也奇怪,此时姜娆偏过头去,瞧着眼前的连枝,竟觉得她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起来。人总是很容易便原谅一些人、一些事,好似在时间面前,什么都变得渺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起来。
今年的最后一场大雪,也终于落了下来。细数日子,姜娆已在景王府待了半月有余。因是宋景兰在,太子果真没有再来找过姜娆的麻烦,而她也没有机会再去同谢云辞打探有关刈楚的消息。
每每问及宋景兰,对方总是一手握着茶杯,将唇压在杯盏之上,一面悠悠地吹着酒面,一面叫她不要瞎想。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最起码,姜娆还知,事情也没有沦落到坏消息放出的那一刻。
后来,姜娆才知道,原来刈楚吹酒面的工夫是学着宋景兰的。宋景兰不喜酒,更确切地说,他在外不饮酒,饮酒误事这四个字他拿捏地极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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