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听着窗外风吹过松林的声音。
五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充满药香的家。
明天,爷爷说要教他更多医术,想到这里,他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在东北老家的日子过得飞快,每天天刚亮,陈老蔫就把陈大牛叫起来背医书。
那些在西九城自学时搞不懂的地方,经爷爷一点拨,立刻明白过来。
“看这个黄芩,”陈老蔫从药柜里取出晒干的药材,“真品断面是黄色的,假货发绿。你尝尝,真黄芩苦中带甘。”
陈大牛把药材放进嘴里,仔细分辨味道。
爷爷的教导比书本生动多了,每种药材都要看、闻、尝,甚至亲自去林子里采集。
陈大牛也因此认识了很多新鲜的药材,不是药铺里处理好的那种。
“爷,这个是不是防风?”陈大牛在林子里指着一株植物问。
陈老蔫满意地点头:“眼力不错啊。挖的时候小心根须,断了药效就差了。”
陈大牛有时也会趁爷爷不注意,偷偷把一些珍贵药材收进了空间。
一个月下来,他的空间里己经存了不少东北特有的药材。
除了学医,陈老蔫还带他去打猎。
长白山的林子里有野兔、山鸡,偶尔还能遇到狍子。
至于那些熊瞎子,老虎什么的大型动物倒是没遇到过。
陈大牛第一次用爷爷的老猎枪打中一只野兔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果然,哪个男人不爱枪呢。
陈大牛摸了摸老猎枪,亲了一口。
想想都心酸,他空间里的王八壳子,他还没放过一枪呢。
陈老蔫看着孙子的宝贝样,笑着说:“比你爹强,当年他第一次打猎,子弹飞出去连兔子毛都没碰到。”
“哈哈哈”
周末时,堂哥陈卫国和堂妹陈卫红会带陈大牛去春市玩。
卫国比他大三岁,卫红小他一岁,三人很快混熟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中间的字是“卫”,而他是“大”字,他问过爷爷。
爷爷说都是瞎起的,他老陈家的族谱早就没了。
“大牛哥,你看这个发卡好看不?”卫红站在百货商店的柜台前,眼睛亮晶晶的。
陈大牛掏出钱:“喜欢就买,哥有的是钱。”
“真的?”卫红惊喜地接过发卡,“谢谢大牛哥!”
卫国看中了一顶军帽,陈大牛也二话不说买了下来。
作为回报,卫国带他去吃了地道的春市冷面,卫红则送了他一个手工缝制的药包。
“等你回西九城了,想家了就闻闻这个药包,里面装的是长白山的松针和草药。”卫红说。
陈大牛接过药包很是高兴,揣进怀里,贴身收藏。
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临走前夜,爷爷准备了一大包东北特产:蘑菇、木耳、人参酒,松针酒...
到了站台,众人相拥告别。
陈老蔫拍着二儿子的肩膀:“过年时,一定要回来啊!”
陈铁柱含着泪重重点头。
大伯一家也来送行,也是送了大包小包的一大堆东西。
火车开动时,陈大牛趴在窗口使劲挥手,首到站台上爷爷的身影变成小黑点。
陈铁柱抱着行李对儿子道:“行了,看不见了,快来帮我一把。”
陈大牛接过最大的包裹,放在座位底下。
“爹,我们过年时再来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