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露出满是木屑的牙齿。
三天后,西市绸缎铺换了新掌柜。没人知道王掌柜去了哪里,只有小三子记得,那天清晨他在铺子后院发现几滴暗红的血渍,旁边还落着半片紫黑的桑叶。
而那批没卖完的血桑绸缎,被新掌柜锁进了地窖。每到午夜,路过绸缎铺的人总能听见地窖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又像是丝线被拉紧时发出的咯吱声。
后来有胆大的乞丐撬开地窖的锁,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墙角堆着些破烂的衣物。那些衣裳的布料早己朽烂,却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红色纹路,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细小的血管在缓缓搏动。
至于城南的血桑林,再也没人敢靠近。只是每逢阴雨连绵的夜晚,有赶夜路的人会看见林子里透出暗红色的光,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织机声,一声声,像在为谁赶制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