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蚕丝的衣裳,血里有了怨气,自然成了新的蚕母。
"那红漆木箱里的血缎子,都是用蚕母的血喂的。"婆婆把烧剩的纸灰撒进血池,"你阿娘临死前把钥匙塞给我,说等你十六岁就把真相告诉你......"
我摸着后背上己经结痂的血痕,突然想起昨夜梦里的女子。她腕上的红绳,和我枕头底下那根不知何时出现的红绳,竟是一模一样。
第二日,青竹岭来了群穿道袍的人。他们在血池边撒了满地的朱砂,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可血池里的红雾越腾越高,最后凝成个穿红裙的身影,冲他们笑了笑,就往山的那边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山那边有座废弃的绣楼。每年月晦之夜,总有人听见里头传来蚕吃桑叶的"沙沙"声,还有女子轻轻的叹息:"下一任蚕母,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