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几片灵植叶片在微风中簌簌作响。¢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刘梦蝶莲步轻移,踏入陈阳的院落,显然是精心装扮过。一袭剪裁得体的紫色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脸上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韵味。
她姿态优雅地向着陈阳的方向,主动欠身行了一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计算,将自身的魅力恰到好处地展露无遗。
“呵呵,梦蝶小姐太客气了。”陈阳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随即淡然收回,语气平静无波,“以小姐的实力与智谋,纵使没有陈某那几张粗陋的灵符相助,想必也能安然脱身。”
刘梦蝶闻言,秀眉微蹙,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之色浮上脸庞,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幽怨:“陈符师总是这般敷衍于我……莫非是梦蝶哪里做得不好,惹得陈符师厌烦了不成?”她语声轻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极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哪里的话。”陈阳神色依旧,既不显得热络,也未露疏离,“小姐能纡尊降贵光临寒舍,是陈某的荣幸。至于制符之道,陈某所学不过是些微末技艺,实在当不起小姐如此赞誉。”他语气不卑不亢,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
“陈符师过谦了。”刘梦蝶眼波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些年来,我刘家乃至青玄城中其他家族,没少从冯家的符箓店购入灵符。别的符箓不敢妄评,但陈符师亲手绘制的‘木灵符’,却是独一份的精品,其效力之强,己隐隐触及准二阶灵符的门槛,城中其他几家根本拿不出这等品质。”
她顿了顿,目光首视陈阳,带着一丝探究,“最近更是因此生出些风波。李家那位符师,当初可是与陈符师你交换了木灵符的绘制心得,结果他依样画葫芦制出的木灵符,效果却与陈符师你的相差甚远。
李家为此还上门讨要说法,硬说我刘家藏私,隐瞒了关键诀窍呢。!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她语速放慢,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观察着陈阳的反应。
“此事,恐怕怨不得陈某。”陈阳神色一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坦然,“当初交换之时,陈某可是倾囊相授,甚至亲自示范,手把手教他绘制了一遍。符道一途,博大精深,同样的符文,不同的符师绘制,效果天差地别也是常事。只能说,各人缘法不同,擅长的符箓也各异罢了。”他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理由也让人无从反驳。
“哦?”刘梦蝶轻轻一笑,顺势将修长的右腿搭在左腿上,裙摆微动间,不经意泄露出些许旖旎风光。
她并未看向陈阳,目光似乎落在院中的灵植上,但话语中的试探之意却愈发明显:“那不知陈符师最‘擅长’的,究竟是什么呢?毕竟那日矿洞之外,陈符师神威凛凛,瞬杀数名凝气八层以上的修士,连凶名在外的邵氏兄弟都一死一重伤……若非陈符师当时挺身而出,梦蝶怕是早己香消玉殒了。只是……”
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冯家因此折损了不少人手,邵无极更是对你恨之入骨。陈符师日后出门在外,可千万要小心提防才是。”
“小姐谬赞了。”陈阳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仿佛谈论的并非自己的生死危机,“陈某不过是仗着几分运气,加上手中灵宠拼死相助,才得以侥幸脱身,实不敢居功。至于冯家与邵无极……”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磐石般的沉稳。
只有他自己清楚,若非当时一时大意,加之邵无极见机得快、逃遁决绝,那场追杀本可了结得更彻底。然而,邵无极的逃脱,也意味着巨大的隐患——自己真实的实力手段,恐怕难以完全遮掩;更深地卷入刘家与冯家的旋涡,更是避无可避。+3+5_k+a.n¨s+h+u-.′c′o!m¢
刘梦蝶的试探点到即止,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并未继续深究下去。
然而,这种欲言又止、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更让陈阳心生警惕。临走前,刘梦蝶自然地提出再购买一批木灵符,陈阳也爽快应下,又是一笔数百灵石入账。
望着那抹紫色的倩影袅袅消失在院门外,陈阳握着尚有余温的茶杯,久久未动。刘家高层,包括这位刘梦蝶,对他那日展现出的、远超表面修为的实力,以及如何突破冯家重围,似乎都保持着一种刻意的“不关心”。刘梦蝶今日的登门,示好之意明显,但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既不点破,也不深究,更像是一种……兴趣盎然的观察。
陈阳脑中闪过刘欣欣的身影——当日一同突围,刘欣